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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接收到孟婉容的怨念,魚歡歡正加倍的趕路,以期望補上自己之前耽誤的時間。
入目可見的荒涼,白珩微微顰眉,卻並無動容,唯有風聲在此間呼嘯而過。在這裡看不到除了黑以外其他的色彩,而幽冥族人卻是早已習慣了這一切。
在踏入這裡的那一刻,青鈺劍便開始嗡嗡作響,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仿佛想要馬上與之一戰。
白珩半垂著眼眸,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緩緩的抬起手,壓住了青鈺劍身上的殺意。
隱於風聲之中,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兵器破空聲,白珩眼神猛然凌厲,凌空向後翻身,躲過了這群劍刃。
絲毫不見驚慌,白珩看向正前方於迷霧中走出的那一群身著黑袍的男人。
「好久不見啊,白珩。」
「讓開,」白珩眸中滿是意料之中,「我只要從此通過。」
對面為首的男子,臉頰半隱在黑暗之中,滿是陰鬱的目光如幽暗的沼澤,想要將人拖入黑夜裡。
「可是,我們又憑什麼呢,便不讓你過去,又如何。」
雖然往日通過都不順利,但也未曾見過烏蒙這麼硬氣過,白珩眼底閃過些許沉思,看來怕是有人給了他這份勇氣。
在白珩看來,作為幽冥族的祭師,烏蒙顯然是有些神神叨叨的,而他最不信的便是這些。
冷下嗓音,白珩道,「你該知道,我若不能過去應會是什麼下場。」
烏蒙驟然抬起了頭,滿是不屑與殘忍,「那又與我們何干。」
「你怕不是忘了,當初他們是怎樣殺了神女,又是如何遺棄了我們。」
現在,他們整族恨不得這世間所有人全都去給神女陪葬,更惘論生死,烏蒙眼底隱隱有些瘋狂。
白珩自然是知曉的,正是因為清楚,便更為清醒的明白,他什麼也做不了。
成不了殺戮的主宰,也做不了救世的神,他只能活著,帶著遺憾遊走於世間。
烏蒙只是恨,恨上了所有傷害了幽冥族的人,甚至連他自己也不曾放過。
「不論往日如何,今日我必定是要從此路過的。」
對白珩的狂妄,烏蒙很是佩服的鼓了鼓掌,「很好,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客氣了。」
很快,那群幽冥族人同白珩纏鬥在了一起,黑衣人招招致命,而反觀白珩只是一味以躲閃為主,卻依舊遊刃有餘,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未曾碰到。
烏蒙也發現了這點,不由得諷刺而又瘋狂的盯著白珩,向前揮了揮右手,示意某人可以動手了。
「仙君,我來了。」
這明顯屬於魚歡歡的聲音,明知不可能,白珩還是忍不住的回過頭,看向了聲音的源頭,卻在剎那間瞪大了雙眼。
噗呲,是利刃入骨的聲響,白珩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盯著那捅入自己腹部的劍刃,喃喃自語道,「為什麼。」
為什麼要對他動手。
繞是此刻,白珩攥住魚歡歡肩膀上的那隻手,卻也不曾使力,似是還在怕傷了她。
魚歡歡避開了他的視線,低垂著頭,並不回答,只是手起刀落的再一把拔出了劍。飛濺出的血跡,沾染到了二人的身上、臉上。
白珩那麼愛乾淨的一個人,此刻,卻連擦都未曾擦上一下,目光死死的放在魚歡歡身上,恍若未曾察覺鮮血,低啞著嗓音,「你說啊。」
猛然避開了白珩沾染著血跡的手,魚歡歡遮掩住了眼眸,乖順的站在了烏蒙的身側。
這原因為何,便不言而喻了。
烏蒙像是找到了什麼新的樂子,眼底儘是興味,「怎麼樣,背叛的滋味嘗著如何。」
「在捨棄旁人時,毫不手軟,那麼這滋味也終將有一天會落在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