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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籬前一秒還在同陸遙鬧著,下一秒在看到鳳凰族地界上只有遍地殘骸,再看不到任何往日的繁榮。
「這是……」
江籬跌跌撞撞的跑向那堆黑焦到看不出模樣的東西,眼淚撲梭梭的往下掉,而本人卻無知無覺的,只是用手扒著那些分不清的黑炭。
怎麼可能呢,明明那麼多的族人,怎麼會一隻鳳凰都再尋找不到呢。
江籬不死心的在這裡四處張望著,試圖找出還有任何鳳凰存活的跡象。
這一切都還要歸功於『梧棲』用梧海道的名號,將所有在外的鳳凰全部召回後,這才能如此順利的斬殺掉所有鳳凰。
「陸遙,你來,你來幫我找找好不好,爹,爹他一定還活著的,對吧。」江籬的衣裙上不復往日的潔淨,臉上還沾著幾塊黑污。
陸遙心疼的替她擦了擦臉,語氣依舊溫柔,「籬兒,你還是不要太難過了。」
「不,不是的。」江籬一把推開了陸遙,口中念念有詞,「爹他不會那麼輕易拋下我的。」
雙眼猛然一亮,「對了,還有梧棲,我得去找他。」他還在妖界。
「現在,我只有他了,只有他。」
江籬有些瘋狂的念叨著,似是把梧棲當成了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陸遙拽住了她的手腕,苦苦的哀求著她,「籬兒,你先冷靜冷靜,我們再過去找他,好不好。」
江籬拼了命的掙扎,完全聽不進去任何話。無奈之下,陸遙用手指點在了她的額頭,讓她昏睡了過去。
伸出手接住了倒下的江籬,陸遙望著這滿地瘡痍,從始至終眼中都無任何驚訝,只是低頭看向江籬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陸遙抬起手緩緩撫摸著江籬的脖頸,動了收緊手的念頭,卻始終不曾真的落下去。
罷了,畢竟他還是需要一個天后,來占著那個位置的。
陸遙一把抱起了江籬,將她帶了回去。
「你真的沒別的事做了嗎。」
魚歡歡無奈的看著對面的時雲霆,托著下巴,再次嘆息出聲。
「我只是想同你回顧下往昔的感情。」時雲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實在是受不了他這副明明沒甚感情卻硬裝神情的表情,魚歡歡無奈而絕望的看著他,妥協道,「得,我聽還不成嗎。」
反正她是絕對不信,她會同這麼個看著沒什么正形的傢伙成親的。
時雲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哦?」
「那跟我走吧。」
魚歡歡被蒙住了雙眼,只聽得周遭安靜的沒一絲聲響,心下有些慌張,在此刻,時雲霆一把將紗帶拽了下來。
望著眼前這一大片黑色淤泥上方包裹著那一團五彩的光團,仿佛延伸出一隻只手想要試圖將光拽入黑暗。
魚歡歡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被那團光霧吸引,有什麼在其中召喚著她。
自從將人帶到了這裡,時雲霆便再無動作,只是靜靜的觀看著一切,眼中滿是勢在必得,萬事皆在掌握之中。
「去吧,拿回你的記憶。」然後,同他一起殺掉那些曾經的背叛者,找回屬於他們的全部。
在魚歡歡指尖觸碰到光霧的那一剎那,便如昏睡一般閉上了雙眼,被光霧包裹住全身。
白珩掐著一人的脖子問道,「魚歡歡在哪兒。」
「我,不知道。」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白珩手下一個用力,那人便沒了聲音。
荷花只默默的同曲玄交換了個視線,這位從魚歡歡消失後,就越發暴躁了啊。
他們幾人還無人知曉白珩已然生了心魔,只當白珩憑自己的仙力,已然控制住了無憂花毒,卻不知魚歡歡究竟對他的影響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