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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追一邊喊,&ldo;你幹嘛一看到我就走?&rdo;
&ldo;我得離你遠點,這次是玉門關,指不定下次是哪兒呢。行首要是把我弄去琉球島,你負責啊?&rdo;靳陶腳下不停,走得更快。
我一聽到他說行首,心中難過,腳步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靳陶回頭看了看我,折返回來,站在離我兩三步遠的地方,&ldo;怎麼了?&rdo;
我仰頭看了看天空,悵然道,&ldo;你說,人最好的歸宿是什麼?&rdo;
&ldo;娘子,兒子,有點錢。&rdo;他伸出三個手指頭。
我瞥了他一眼,&ldo;庸俗。&rdo;
&ldo;我怎麼就庸俗了?有了娘子和兒子,基本上對祖宗可以交代了,那有了銀子可以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偶爾得空了還能去逛逛那什麼。&rdo;他說得理直氣壯,我白他一眼,&ldo;你確定你要的娘子能生出兒子來?你確定孟知行能生出兒子?!&rdo;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紅著臉道,&ldo;林晚!你太壞了!&rdo;
我看著他被玉門關的風霜颳得粗糙的小白臉,&ldo;玉門關還沒待夠?要不要換個地方?&rdo;
&ldo;你你你,你別來了啊!&rdo;靳陶退後三步,我哈哈大笑,擺了擺手,忽又悵然道,&ldo;不會的,該是再也不會了。&rdo;
&ldo;你這話什麼意思&rdo;靳陶又湊過來,&ldo;你跟行首吵架了?我說你們倆,珍惜機會好好地在一起不行嗎?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想要卻不能夠在一起……&rdo;
&ldo;你在說你和孟知行麼?&rdo;
&ldo;林晚,我很認真地在跟你說話!&rdo;
&ldo;好,我很認真地在聽。對了,你知道京城裡哪有散心的地方?&rdo;
靳陶古怪地看著我,&ldo;你指的散心是什麼意思?如果是男人的話,無外乎吃喝嫖賭這幾樣。青樓你肯定不能去,吃喝恐怕也吸引不了你,賭坊就更不用說了。不如我把你送回……&rdo;
&ldo;不用了,就去賭坊看看。&rdo;
&ldo;喂,你開什麼玩笑?你是堂堂徽商的大行首,要是被其它商團知道你去賭坊,還不笑死我們?你別在行首那兒碰到了釘子,就拿自己撒氣,你現在不代表你自己,你代表的是整個徽商,你要知道……&rdo;靳陶猶自在那兒滔滔不絕,我斜他一眼,&ldo;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自己去了。&rdo;
&ldo;姑奶奶,你換個地方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去琉球島啊!&rdo;
&ldo;我走了。&rdo;我拂袖往前,他在身後亦步亦趨地勸,最後我不堪其煩,索性悶著頭狂奔起來。
京城裡大大小小的賭坊有不少,最有名的一家叫逍遙居。逍遙居和一般的賭坊不一樣,只接待雅客。說白了,就是接待那些身家殷實,又不願去三教九流的地方混跡的上等人。跟著靳陶混進裡頭並不是難事,但到了大堂上一看,幾乎沒有女人。偶爾出現的兩個女人,還是一副青樓女子的裝扮。
我看了看四周,有一桌人最多,便拉著靳陶走過去。
這桌玩的東西叫牌九。牌九每副三十二張牌,正面所刻的點數從二到十二點不等。通常由四個人玩,點數最大的人為贏家。
我仔細打量牌桌上的四個人,問身邊的靳陶,&ldo;這四個人你認識嗎?&rdo;
&ldo;你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認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