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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是她筆下為數不多的正派啊, 終其一生守護著迷蹤森林。

連一草一葉都不忍摧折的他, 本不該墮魔的……

&ldo;飛天來過?&rdo;蘇祈猜測著，側頭環視四周，果不其然在地上看到了幾根雪白的羽毛, &ldo;他對你做了什麼?&rdo;

花月依舊掛在蘇祈身上，他的身體，與其說是放鬆，不如說是無力。

剛剛墮魔的他，魔氣尚不穩定，連動一下手指都萬分吃力。

聽到蘇祈的問題，他忍不住再次嗤笑：&ldo;妖神大人信我麼?&rdo;

&ldo;要看你準備說什麼了。&rdo;

蘇祈的回答，總是那麼摸稜兩可。可她既然沒有把話說絕，那便是願意信他的。

花月是真不明白：&ldo;妖神大人，我已墮魔。&rdo;

&ldo;所以呢?&rdo;

&ldo;魔，存在本身即是罪惡。&rdo;

&ldo;誰跟你說的?&rdo;蘇祈可不記得自己筆下有這麼一句啊。

其實，一切都不過是選擇而已。有人選擇堅守，有人選擇墮落，也有人被逼到絕境，在絕望中自我放棄，一墮到底。

花月，應當是最後一種吧。

蘇祈覺得很對不起花月，更多的是心疼。

她真心覺得，誰都可以墮魔，唯獨花月，他不該墮的。

她微微皺眉，暗下決心‐‐如果花月墮魔真是飛天一手促成，她非折斷他的翅膀不可。

於是她再次開口時，語氣變得有些冷：&ldo;飛天究竟對你做了什麼?你說，我聽著。&rdo;

&ldo;在那之前……&rdo;花月笑了一下，鬆開蘇祈的脖子，轉而執起她的一隻手，讓她按上他赤果的胸膛，&ldo;妖神大人，您要不要，也摸一下我呢?就像您摸笙歌那樣。&rdo;

蘇祈愣了一下，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知道!

她摸笙歌的事，居然被他看到了?

嘖，略羞恥啊。

她驀地抽回自己的手：&ldo;別這樣，我不喜歡。&rdo;

聽到這幾個字，花月非但沒有失落，反而饒有興致地挑了下眉：&ldo;為什麼呢?為什麼笙歌可以，換了我就不行?&rdo;

蘇祈比他更想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就沒抵禦住誘惑……只能硬著頭皮隨便尋了個理由：&ldo;他會起反應，全因我強迫他洗澡，既然如此，我幫他一把，也算補償了他。&rdo;

這理由，蘇祈說得一本正經，心裡卻忍不住自我吐槽了一句‐‐鬼才信!

其實真沒那麼複雜，就是她沒忍住而已……

然而，花月信了：&ldo;原來如此。&rdo;他說著，不再學笙歌的樣子勾|引蘇祈，後退兩步，有些不穩地跌坐回椅子裡，然後掀過衣袍，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他側頭看向窗外，妖界的天空沒有那麼亮，柔和而溫暖的光讓他有些昏昏欲睡。

&ldo;妖神大人，要聽我講個故事麼?&rdo;忽然，他頭也不回地開口，語氣變得正常了許多。沒有挑逗，也沒有自嘲。

蘇祈看了眼門口，見無人趕來，便揮手甩出一道勁風，將門掩上：&ldo;你說。&rdo;

她邊說邊走到花月對面坐下，只見他始終望著窗外，不知是窗外的景色真那麼好看，還是他不敢回頭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