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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暴雨你還宵夜?」
「看吧,估計也就陣雨,很快停了,這會兒都已經小了。」
陳路周嗯了聲,聲音冷淡下來,「回來再說,到酒店估計要十一點。」
「那掛了。」
「徐梔。」那邊又叫了聲。
「啊?」
「我在馮覲包里放了把傘,下車的時候擋一下,腦袋上有傷,別被雨淋了。」雨傾盆而下,陳路周和嚴樂同小跑著往棚內走。
徐梔有點沒想到他這麼周到,「你知道要下雨啊?」
陳路周看下午天氣就有點不對,估摸晚上要下雨,問了馮覲沒帶傘,於是跟嚴樂同借了把傘,讓馮覲先帶路上,不過他這人向來正經不過三句,「說了不下雨我不出門,又沒騙你。掛了。」
等他掛斷,陳路周轉了二十塊錢給嚴樂同,這傘估計是拿不回來了,他明天回慶宜,過陣子就出國了,臨市應該是不會再來了。
嚴樂同就跟過年去要紅包的小孩似的,嘴上說著不要不要,收錢賊快,樂呵呵地說,「也沒事啦,一把傘而已。你出國也不是不回來了,咱們兩個城市開車也就一小時多,總還會再見的。」
是啊,關山重重,想見的人,總還會再見的。
攝影棚差不多人陸陸續續都撤了,棚內徹底空蕩下來,不過是幾天短暫的相處,嚴樂同覺得陳路周這個人未來一定前途無量,就憑他這性子,以後一定不會差,所以不僅主動跟他加了微信,走時還送了兩個自己的摩托車頭盔給他,簽了名的,自信滿滿地要求他妥善保管,「要放好啊,以後很值錢的。未來滿貫種子選手的頭盔,帥哥,你很幸運。」他叮囑說,「另一個幫我給徐梔,她壓彎真的帥到我了。」
陳路周笑了笑,把頭盔扔車裡,說行,我會給她的。嚴樂同大概是覺得跟陳路周這樣的人分別,有種莫名的熱血沸騰——有點「各自努力,我們在頂峰相遇」的意思,於是中二滿滿地坐在車裡沖他兩指併攏,從太陽穴一划,用滿腔熱忱和豪情吩咐司機:「師傅,出發!」
身後剛在後備箱放完東西,還沒上車的嚴樂琳:「……」
陳路周抵達酒店正好十一點,剛辦完的入住,朱仰起電話就殺過來了,問他什麼時候回去,說自己無聊的快發霉了。陳路周一手舉著電話,一手推著行李箱正準備走進電梯裡,正巧碰見徐梔一個人從裡頭出來。
徐梔見他正在打電話,就打算先走的,所以沒打招呼,隻眼神示意了一下我出去買點東西。
經過陳路周身邊的時候,胳膊被人一拽,徐梔直接被他拉住了,她穿著短袖,露著纖瘦乾淨的胳膊,男人寬大溫熱的手掌壓在她肌膚上,有種陌生的觸感,剎那間,好像小時候貪玩好奇用手去摳電插口,猝不及防被電流刮過毛皮的感覺。
陳路周還在打電話,是下意識的動作,也沒顧上自己這樣冒昧不冒昧,生怕一鬆手她又走了,所以哪怕在觸上她的第一秒心裡就覺得不太合適也沒鬆手。但他這會兒也進退維谷,心裡覺得,她怎麼這麼軟,又怕手上力道太重,把她弄疼了。他不敢調整力道,一旦調整力道,那種鬆弛度是情侶間才有的,反而更冒犯,所以只能維持著剛剛的寸勁,跟電話里的朱仰起心不在焉地說了句,「那等我出國了你怎麼辦,守活寡啊。」就匆匆把電話掛了。
他把電話揣進兜里,這才漸漸把手鬆了,低頭看她,「去哪兒?」
徐梔說:「我去幫瑩瑩買點藿香正氣水,她好像有點中暑。」
「剛棚里給你的呢?」
「我和馮覲一人喝了一瓶。」
「腳沒事了?」他視線下移,盯她的膝蓋。
陳路周剛就看到了,她走下場的時候有點一瘸一拐,就讓嚴樂同找人幫她看了下,正好車隊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