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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打二基本上朱仰起毫無反擊之力,被人拎著打,陳路周壓根不讓他碰球。
朱仰起眼看這頓日料要他請了,最後還是屈於他的淫威之下,中場休息的時候在他耳邊咬牙切齒說:「你好好打行吧,好好打我告訴你今天徐梔在哪玩。」
「……稀罕。」
下一秒,話音剛落。
哐當,三分。
……
姜成發現局勢有變,立馬親切地呼喚陳路周:「草,說好的四打二呢!」
也許有情之所至的罵人意思,但是姜成確實也是一直叫他單字草。
有意思了有意思了。朱仰起三叉神經都開始興奮起來,摩拳擦掌地提醒著馮覲:「老馮,來,注意,比賽正式開始了!」
全場大概只有馮覲一頭霧水,「啊?我以為快結束了呢。」
姜成不信陳路周這麼快又反水了,搶下籃板還是不死心,騷里騷氣地一邊胯下運球,一邊試圖挽回陳路周的心,「草啊,做人不能這麼牆頭草。」
陳路周扔完三分,站在三分線外,一臉寡廉鮮恥的表情,懶懶散散地擰了下手腕,似乎也有點恨自己的手不爭氣,嘆了口氣說:「最近,被朱仰起抓到……把柄了,等過陣子吧,過陣子我過了這個勁,我陪你打死他。」
慶宜市體育館附近最近新開了一條夜市街,每天九點十點最是熱鬧,整條街燈火通明,攤位擺得嚴絲合縫,琳琅滿目的,看得人眼花繚亂,賣什麼都有。
陳路周沿路走過來,每個攤位都大致掃了眼。從衣食住行、老人小孩的玩具和輪椅,摩托車、電玩以及各種盲盒娃娃機,套圈、射擊。還有人支著攤算命、相親介紹、銀行理財諮詢、棺槨、壽衣定製等等。他大致總結了一下,除了不能人口販賣,基本上這裡啥都能幹。還有個大爺穿著四角短褲,半死不活地躺在路邊讓人乾洗。
旁邊還有一個酸了吧唧的文藝渣男在忽悠女同志——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這大約是一場不太愉快的相親,一見面從男方就提出婚後要跟他母親一起住、並且需要她承擔全部家務還要每月交多少錢孝敬他那個老母親開始,一路走來,兩人分歧意見無數,女同志認為這並不符合自己對婚姻的預期,對他的耐心也到了極限,吸了口氣,似乎只是想看看他究竟還有多少花樣,「你說。」
文藝男青年此刻停在一個美甲攤子上,正巧那攤子上還擺了幾盒花種子,他隨手撿起一包,振振有詞地對女同志繼續灌輸他的觀點,「就像這個花種子,人生有時候也是這樣,其實是沒有人規定你一定要長成玫瑰,向日葵也有屬於它的驕傲,對吧,只要我們目標一致,就能組成一個美好的家庭。」
女同志:「話是這麼說——」
陳路周突然覺得他們這代人找女朋友困難也不是沒道理,有些男的確實挺一言難盡。尤其前面這位。
「但這個是玫瑰花種子,」一道很煞風景的聲音直白且鋒利地響起,宛如一桶冷水澆下來,乾淨而清亮,有著獨屬於她的不耐煩和敷衍勁,「它不長成玫瑰,能長成什麼?給人畫餅至少得有點邏輯吧。」
「……」
徐梔也是忍無可忍,這位男同志每天都換一個相親對象在這條街上溜達來溜達去,每次經過還都對她的玫瑰花種子動手動腳,然後用他那套毫無邏輯的文藝理論,試圖勸女性放棄自己的思想和理想為他服務,剛剛還勸人辭職,給他當全職太太。
徐梔一向不太喜歡管閒事,主要是不想給老徐惹麻煩,以前林秋蝶女士在的時候,有人給她兜著。她也算是個俠肝義膽的小姑娘,看見狗打架她都要上去勸架的,兩肋插刀不在話下,現在她不這麼幹了。主要是老徐太慫,什麼鍋都自己背著,重度社恐還舔著臉瑟瑟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