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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了口唾沫,平日能言善道叭叭不停的伶牙俐齒,這時竟有些卡殼了,「但是……」
殷嘉茗冷冷一笑,把話接了下去:
「但是,如果操作得當,要冒充成我,也不是難事,對吧?」
趙翠花驚訝地張大了嘴,像條金魚一般,只會抽氣,不會吱聲了。
殷嘉茗冷冷一哂。
其實,當他意識到袁知秋就是主謀x以後,許多先前想不通的矛盾之處,也迎刃而解了。
袁知秋一開始做的就是兩手準備。
他假扮成殷嘉茗,不止單純為了那幾百萬的珠寶,更是從一開始就打了要栽贓嫁禍的想法。
或許袁知秋由始至終就沒打算遠遁他國。
因為不跑比跑能讓他得到更多的利益。
某種意義上說,袁知秋和殷嘉茗是競爭對手。
若是殷嘉茗替他背了搶劫殺人的罪名,他不止能吞下幾百萬的珠寶,還能從中得利——比如說,他立刻就要接手的瑞寶酒店。
所以袁知秋要殺了阿虎,以及與案件相關的所有知情人,甚至是他的同夥。
——在自己家裡被勒斃後假裝上吊自殺的銀行安保經理戴俊峰。
——在劫案發生後不久就被殺且埋屍荒野的司機司徒英雄。
——在小巷裡被亂刀穿身而死的阿虎。
——還有在家中被殺後躺在衣櫃裡默默腐爛的前渠道設計師解泰平。
若非解千愁並不那麼容易找到,或許也已成了袁知秋的手下亡魂了。
現在袁知秋的同夥,還有相關證人都已經死光了。
殷嘉茗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辦法能指證袁知秋才是真正主謀……
…… ……
……
「茗哥……?」
看出殷嘉茗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仿若天空層層壓下的烏雲一般,趙翠花也有點兒不知所措了。
「那現在,怎麼辦?」
其實殷嘉茗也沒想清楚應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趙翠花的傳呼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連忙按開一看,發現竟然是袁知秋的跟班黃毛髮過來給他的。
對方的留言十分簡單,只有一句話:
【要封土了,你在哪兒?速到!】
原來黃毛見趙翠花沒到場,竟然還特地到陵園門口,用投幣電話給他傳了消息,讓他快點趕來。
趙翠花抓著自己的傳呼機,臉色愈發精彩了。
若是先前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趙翠花或許還會覺得是黃毛仗義。
但現在他對袁知秋已經產生了深刻的懷疑,再看袁哥的跟班給他傳的留言,就怎麼想怎麼可疑了。
——咱們又不熟啊!
趙翠花暗自叨叨:
若是他的兄弟們來催也就算了,怎麼你一個跟咱們沒什麼交情的別家老大的馬仔,竟然還會那麼在乎喪禮上誰到了誰沒到呢?
「這……」
趙翠花心頭突突直跳,捏著小小一台傳呼機,就仿佛捧著一塊燙手山芋似的。
「茗哥,這事,確實……有點兒不對勁兒啊!」
殷嘉茗緩緩地搖了搖頭。
「那人……不,應該說是袁知秋,他想找的不是你,是我。」
殷嘉茗開口說道:
「袁知秋讓他的跟班探聽你在哪裡,其實是想確定我在不在而已。」
是的,所有涉案人員都死了。
不管是人證,還是劫匪,能指證袁知秋的人都不在了。
袁知秋唯一的阻礙,就只剩下殷嘉茗一個人了。
死人不會開口說話,就不知替自己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