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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習慣了現代各種高科技偵察模式的民眾看來,可能會覺得金城警方僅靠這兩點就斷定主犯是殷嘉茗,似乎有些過於草率了。
可在當時那個刑偵技術還相當落後,破案全靠警察兩條腿的時代,證人、證詞,以及一些間接的物證,往往正是破案的關竅。
在所有關鍵證詞和間接證據都指向殷嘉茗的時候,金城警方會將他列為第一嫌疑人,實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葉懷睿咽下一口飯菜,提筆在紙上寫了六個字。
【蒙面】
【名字】
【紋身】
這三個詞,是當年倖存的債主小弟指證殷嘉茗身份的關鍵。
對在「道上」混的小嘍囉們而言,「殷嘉茗」這個名字,多多少少也算有點兒知名度的。
畢竟殷嘉茗是何老闆的私生子,在他老爸的勢力範圍之下管理著一間相當規模的酒店,加之人又長得高大帥氣,屬於到哪裡都會受到矚目的類型。
即便沒見過真人,小混混們也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葉懷睿不認為債主小弟有弄錯名字的可能。
而且對方左臂上確實有觀音捧蓮的紋身圖案,也能證明小弟並沒有「聽錯」。
那麼,會不會是司機故意誤導債主,報出殷嘉茗的名字,扯虎皮拉大旗呢?
葉懷睿的筆尖在紙片上點了點,然後寫下了「滅口」兩個字。
確實,這似乎也不太可能。
如果那人不是殷嘉茗,那麼劫匪們沒有必要試圖殺掉現場的所有知情者。
而且以葉法醫的專業眼光看來,債主小弟的槍傷位置十分危險,一個搞不好分分鐘可能致命,並不像是「偽造傷」。
這也就意味著,債主小弟與匪徒們其實是同夥,他們在互相打掩護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 ……
……
葉懷睿想得投入,連吃飯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他放在餐盤邊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葉懷睿拿起手機,看到來電人的名字,皺了皺眉。
電話是地產經紀打來的。
葉懷睿的老爸是金城的富商,很有錢,而且一直想要補償這個分開了將近二十年的兒子。
當他知道葉懷睿現在還住在一間只有十多平米的出租房裡的時候,就一直張羅著要送他一套新居。
葉懷睿今年已經二十九歲了,早過了糾結父母為何會離婚的年紀,對這個完全缺席了他的青少年時代的父親也並無怨恨,只是實在不想接受對方這個過於慷慨的饋贈罷了。
不過葉父要送他房子的態度非常堅決,聯繫的地產經紀又是死纏爛打的類型,葉懷睿實在沒辦法,只能答應說「先看看」,「等到有合適的再做決定」。
「餵?」
葉懷睿接通手機,「什麼事?」
「葉先生啊!」
那邊的地產經理沒多做寒暄,用方言味濃厚的普通話爭分奪秒地賣起了安利,「我又替你物色了幾套房子,格局和位置都不錯的,你什麼時候有空來看看呀?」
「再說吧,最近有點忙。」
葉懷睿忍住想掛電話的衝動,「你把房源信息發到我郵箱,我先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好了。」
電話那頭的地產經理一聽有門,立刻更熱情了:
「好的好的,我現在就給你發過去,一定要看啊!」
半分鐘後,葉懷睿果然收到了地產經紀發來的郵件。
葉法醫方才捋案情的思路被這通電話徹底打斷,他也無心繼續了,乾脆收起紙筆,一邊吃飯,一邊翻看地產經紀寄來的郵件。
因為葉懷睿沒有提出明確的要求,所以經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