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2 页)
「至於你,還是那句話。」
葉懷睿就生怕殷少爺耐不住寂寞,搞出什麼會把自己玩死的騷操作來,於是不厭其煩地叮囑道:
「千萬、千萬、千萬當心,注意隱蔽,絕對不能擅自外出,知道了嗎?」
2021年8月5日,星期四,早上九點四十五分。
金城城南的某社會房屋區。
「406室。」
黃警官和他的搭檔站在406室的房門前,仔細確認了一下門牌號碼,「是這間沒錯了。」
二人的身後跟著葉懷睿和歐陽婷婷。
黃警官按了門鈴,很快就有一個年約五十歲的中年女人來開了門。
「羅太太,我們的同事先前給你打過電話了。」
眾人亮出證件,向中年女人說道:
「我們是來向令堂詢問有關司徒英雄的情況的。」
被稱為「羅太太」的中年女人臉上露出了混雜了愁苦、為難和嫌棄情緒的複雜表情,低聲嘟囔了一句,才開門把四人放進了自己屋裡。
社會房屋的內部空間本就不大,客廳一下坐了四個客人,就更顯逼仄了。
「我去叫我媽出來。」
羅太太轉身進了屋,片刻之後,攙著一個七十來歲的老人慢吞吞地回到了客廳。
「這就是我媽,司徒丹妮。」
羅太太扶著老人坐到沙發上,自己拉過一把摺疊椅,坐到老人旁邊,硬邦邦地說道:
「各位阿sir,有什麼事就問吧。」
這位名叫司徒丹妮的老人,今年76歲,是司徒英雄的妹妹。
當年金城大劫案發生時,這位老人已然結婚生子,兒子女兒都十多歲了。
案子鬧得極大,到處都是殷嘉茗和司徒英雄的通緝令,人人都在聊大興銀行福壽支行和那丟失了的「北冰洋之淚」,司徒丹妮一家自然也得知了大舅子竟然闖下如此彌天大禍的消息。
好在當年信息不發達,也不興人肉這回事,而且因為司徒英雄沉迷賭博,欠債纍纍,妹妹不堪其擾,兩家已經斷交很長時間了,所以知道他們是親戚的人不算很多,也不至於被左鄰右舍戳脊梁骨,或是覬覦那些根本不存在的「失竊珠寶」。
但饒是如此,司徒丹妮家的門檻依然快要被金城警方生生踏平。
羅太太到現在仍然記得,劫案發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警察幾乎日日上門,來來回回、反反覆覆、不厭其煩地重複同樣幾句話——司徒英雄有沒有跟你們聯繫?你們知不知道司徒英雄在哪裡?他有沒有給過你們什麼東西?有任何線索必須馬上通知我們。
他們一家不勝其擾,老爸的升遷外調告吹,哥哥的升學考試失利,家裡日日愁雲慘澹,父母每天都因為這件事吵架,最後更是以夫妻離婚、兄妹分別告終。
可以說,是那場大劫案改變了他們的人生軌跡——但不管是搶劫殺人還是珠寶失竊,一切的一切,從頭到尾分明跟他們沒有半毛錢關係。
事實上,羅太太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舅父「司徒英雄」這個名字的。
沒想到都快四十年了,警察還會像當年那樣忽然上門,因那個災星來找他們家麻煩。
「先聲明啊,阿sir!」
羅太太憤憤然補充道:
「我們一家子可都是守法公民來著!要是你們想問82年那件事,咱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
「別急,羅太太。」
黃警官好脾氣地笑了笑,又看向表情頗為忐忑的老人,「我們確實是因為司徒英雄的事來找你們的。不過不是要問三十九年前的舊案,而是……」
他略一停頓,才緩緩地說道:
「我們不久前剛發現了一具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