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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一定多加注意。噢,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我叫阿康,她叫元元,你老哥贵姓啊?”男的说着递给二子一支凤凰烟又摸出火柴等着。二子本来不会抽烟,可还是接过去,捏鼓捏鼓,还假装内行地在拇指盖儿上墩墩,这才歪着嘴角叼上。那男的赶紧划着火柴给他点上。一股甜丝丝的香精味儿从二子鼻孔里喷出来,接下来二子嘴里的话就软和多了。
“那好,你们先看着吧,有什么事只管招呼一声儿。”二子说完,搬下绑在后椅架上的化肥口袋,解开绳子兜底一倒,一堆脏乎乎的羊头叽里咕噜滚出来。把那一男一女吓得“吱喽!”一声跳了起来。
“没事儿,没事儿,别害怕!”二子满不在乎地说。心想这俩人真他妈不开眼。
“不要紧,不要紧。您忙着,我们也该回去了,明天见,明天见!”男的红着脸说。女的吓得捂着胸口呼呼直喘粗气。
又是“咔咔”两声清脆的响声,俩人推起自行车走了。
“这小子怎么像他妈个二尾子呀,还叫阿,阿康?真他妈有意思!”二子冲俩人的背影撇撇嘴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什么叫二尾子呀?二子叔?”冬冬问。
“二尾子就是仨尾巴的老母子呗……”凡子说。
“蛐蛐呀?”冬冬又问。
“去去!一边儿待着去!小兔崽子,不该问的别瞎问!”二子不耐烦地挥挥手说。
这时大老黄闻着羊头的腥气味儿,晃晃悠悠溜达过来,围着一堆羊头直吸流鼻子。
“去,去!少在这儿打歪主意啊!凡子,赶紧给我把它轰走,要不,待会儿我连它一块儿剁巴剁巴炖喽!”二子大声嚷嚷着。
小凡子吓得赶紧抱起大老黄跑了。
二嫂,什么叫内衣内裤哇
一个礼拜以后阿康两口子搬来了。这两口子的到来,先是在槐树院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后来又把槐树院搅和了个乌烟瘴气人仰马翻。
阿康小两口也是刚结婚。阿康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元元是本地人,都在西郊的胶片厂上班。阿康是会计,元元是出纳。
阿康的个头儿不高,长着一张白白嫩嫩的小圆脸,一双眼睛不大,总是滴溜乱转,薄薄的嘴唇透着精明,说话又尖又细,好像带着一股子甜腻腻的牛奶糖味儿,真像二子说的比娘们儿还娘们儿。元元呢正相反,和阿康站在一起,显得五大三粗的,说话也是粗门儿大嗓,反倒像个大老爷们儿,这两口子真是配的有意思。
这小两口刚搬来时,二子两口子是怎么看他们怎么不顺眼,整天价嘟嘟囔囔的,你说说这两口子怎么配的这么得呀?男的像女的,女的像男的,整个儿一猴吃麻花——满拧。二子摇晃着脑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南蛮子都这德行,看那男的那德性,粘粘糊糊的,说话女里女气娘娘们儿们儿的,自个儿还觉着挺美,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二子媳妇说,说完嘴一撇就跟吃了苍蝇喝了醋似的。
麻杆儿嫌二子两口子老叨叨麻烦,就说,你俩吃饱了撑的?人家长什么样儿说什么话,碍你两口子屁事儿呀?满世界的人长得都像你们俩,你们看着才顺眼?
常伯伯却另有一番高论,说:“二大厨,你这就外行了。这人呀,要从面相上讲,叫做男人女相,有福之人,女人男相,也是有福之人,这样的人要是配一块儿就是福上加福,双福临门呀!”
“呸!长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儿就有福了?那就把男的都劁了算了,更彻底。”二子媳妇还是打心眼里不服气。“那先把你们家二子劁了得了。麻杆儿说。”
“滚!”二子媳妇急了。
谁也没想到,没过一个礼拜,二子两口子对阿康两口子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逢人便夸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