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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工吃過飯之後,季冬又去村里幾個人家那裡買了一些菜苗拿回他住的地方,到天完全暗下來,又摸黑拿著這些菜苗去牛棚那一邊將菜苗種下,還小心地淋了一些水。
兩天都是摸黑工作,幸好原主有手電筒,可以管點用,若不然也是夠嗆的。
這該死的年代,季冬在心裡低聲咒罵著。
搬到新家第三天晚上,季冬準備去牛棚那一邊繼續幫忙,卻不想,李富強提著一瓶酒就上門來。
「季冬,我們喝兩杯。」李富強揚了揚手中的酒瓶,強顏歡笑地說道 。
季冬看李富強的臉色不對,立馬就應下來。
他穿越那麼久,李富強是男知青院裡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人。
現在李富強明顯遇上事了,他可不能當做是看不見。
再者,平常李富強那麼節儉的一個人,現在竟然拿著一瓶酒過來找他,可見事情大條了。
季冬回廚房的柜子里拿出兩副碗筷,而後對李富強說:「既然有酒了,沒有菜怎麼能行?」
「李大哥,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回去炒兩個菜出來。」
說罷,季冬也不管李富強反應,飛快地往廚房裡跑去。
李富強見一個攔不住,也沒有再攔。
他只是抱著瓶子,默默地看著天空,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季冬很快就炒了兩個菜出來。
一個是豬肉炒土豆片,一個是蒜泥空心菜。
他端著這兩盆菜出來的時候,看到李富強臉上這臉色,心裡咯噔了一下。
李富強見季冬過來,轉頭,朝季冬笑了笑。
皮笑肉不笑,非常地難看。
「來,喝兩杯,就當是慶祝你搬了新家。」李富強抬眼看了一眼這幾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泥磚房,說道。
季冬點頭,說:「好的。」
李富強給他們的碗滿上酒,和季冬碰一下,而後一口就悶了半碗酒,這酒有些嗆,嗆得李富強的咳了起來。
季冬趕緊過去幫著李富強拍了拍他的背。
「慢慢喝。」季冬說道。
李富強咳得眼淚都流下來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一下眼淚,說:「這酒有些辣。」
「你慢點喝。」季冬又說著,「雖然這米酒濃度不高,但是一下子喝那麼多,當然是辣啊。你先吃點菜緩緩。」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導致李富強受那麼大的刺激。
李富強聞言,夾了一筷空心菜慢慢地吃起來。
而後,李富強就開始問季冬在這一邊住得怎麼樣,問季冬那天在革命委員會的事情等等,反正絕口不提自己遇到的事。
他不提,季冬也不問,反正李富強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喝到最後,李富強也已經有些醉了,他迷濛著雙眼,忽然嚎啕大哭,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季冬:……
雖然李富強這個人平時愛和稀泥,爛好人,還總是勸他以大局為重,但是再怎麼樣,這也是一個剛硬的漢子。
這麼說哭就哭,實在是難以讓人至信。
「李大哥,發生什麼事了?」季冬小心地問著,「是家裡發生事了?」
除了家裡出事,他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情讓李富強崩潰的。
李富強搖頭,聲音斷斷續續的:「不,不是。」
「那是什麼事?」季冬還是耐心地問著。
「他們說那個工農兵大學的名額被高曉軍和秦桑拿走了。」李富強停住哭泣,非常認真地說。
這話一說完,還沒有等季冬說些什麼,李富強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季冬:……
這樣的李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