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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桃拍拍三娃的屁股,對著三個孩子說道:「為了補償這段時間娘沒有在你們身邊的虧欠,明天去供銷社,娘帶著你們買你們喜歡的東西,可以不?」
「太好了!」二娃高呼一聲,「娘,我想吃糖果子。」
大妞和三娃聽了眼睛也一亮。
「不行。」餘桃立刻搖搖頭,「你們都換牙呢,不能吃太多糖。」
「那還有啥意思啊?」二娃喪氣道。
大妞說:「不能吃糖果子啊,那娘,你還是給我買書吧。」
「娘,我想吃糖果子啦。」趴在餘桃腿上,「甜甜的好吃。」
餘桃見他們這樣,無奈嘆了一口氣,鬆口道:「行吧,明天給你們買糖果子,不過那東西太甜了,一天一個人只能吃兩個。」
越不讓他們吃,他們越惦記,真的吃到嘴裡了,反而沒那麼想了。
餘桃想著幾天沒見他們,就破例一回。
三個孩子一聽有轉機,臉上都一樂。
餘桃好笑道:「除了糖果子,娘還給你們買桃花餅,雞蛋糕,核桃酥,你們不是最喜歡吃了嗎?可以不?」
還有這種好事?
二娃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太棒了!娘,我還想吃瓜子。」
「買!」
「還有大妞要看的書,也買!」
那麼長時間沒看見三個孩子,尤其是聽見他們這段時間說是怎麼想她的,餘桃這個時候,真是什麼都想給孩子們買。
就是她的票,估計這個月又該不夠花了。
娘幾個躺在招待所的床上,玻璃窗戶打開著,清涼的夜風悠悠吹過,餘桃一邊給孩子和自己扇著扇子,一邊聽他們嘰嘰喳喳地說話。
路上都已經沒有了行人,外面的蟲子還在鳴叫,這天夜裡,招待所四樓的燈到了很晚才滅。
不遠處的一棟普通民宅里,啞婆獨自一個人睡在簡陋的房間內。黑夜中,她睜著渾濁的眼睛,側耳聽到隔壁幾個人人小聲商量著什麼。
朦朧的月光透過有些破爛的窗戶照耀在啞婆身上,她怔怔地看著房梁,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像是殭屍一般直楞楞地躺著,看起來頗有些詭異。
「哥,那個啞婆子不會聽見我們說的話,去告密吧?這次我們可是準備了很久。」
「不會,她是個啞巴,這兩年耳朵也聾了,根本聽不見我們說什麼。」嘶啞的聲音道,「而且,她對這裡人恨之入骨,就算聽見了也不會去告密。」
「因為她那個閨女?啊!對不起鬼哥,是我多說了。」
那人說著壓抑著痛呼一聲,話音裡帶著難捱的痛苦。
估計那男人又動手了,啞婆直楞楞地躺著,聽見他們提起了自己的閨女,握在身側的手狠狠的握了起來,尖銳的手指甲都快扎破了手掌。
仇恨充斥著啞婆的眼睛,她咬著牙渾身顫抖著,極力阻止自己想要衝出去殺了那個男人的心思。
「做好我交待你的事,記住,不該知道的就別問,話多的人死得快。」嘶啞的聲音又再次響起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勁。
「是是,我知道了鬼哥。」
外面的聲音又窸窸窣窣響了幾次,啞婆閉上眼睛,敏感的察覺到有人站在她門前看了一會兒。
她憋住了呼吸,再也不敢睜開眼睛,只能握緊手心裡那個團成了一個小疙瘩的白布,不知什麼時候,又陷入每夜的噩夢裡。
第二天天一亮,餘桃就醒了。
她把孩子們叫醒,換上昨天的衣裳,一大早就牽著三個孩子,準備去經銷社。
下樓的時候,羅姐已經來上班了,正拿著掃帚打掃衛生,她一看見餘桃就笑道:「呦,這是你家裡的三個孩子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