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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直接跑啊,跟身後有狗攆似的,要是恰好有狗仔拍到,這名聲還——」
張天正語氣激動的分析利弊,對面漫不經心的男人忽然抬起食指,沖他做了個「噓」的動作。
不得不說,難怪穆燃盡演一些陰沉人物,走的是實力派路線,卻還能收穫一大批死忠粉,成為頂流,他這張好皮囊真的是大殺器。
此刻他面色認真,如玉的食指豎在薄唇間,還真有幾分睥睨眾生的意思。
張天也跟著屏聲斂氣起來,就聽一陣悠揚古典的音樂傳來,斷斷續續,又是在荒山野嶺,弄得還真有幾分瘮人。
「鬧鬼嗎?」
穆燃只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不肯再看第二下,顯然是害怕傻氣傳染到自己身上。
男人踩著雲紋靴往前走了幾步,音樂聲逐漸清晰,不遠處的風景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有人。」張天一驚,只見觀景台上,有一女子輕柔曼舞,雪色舞衣隨風飄逸。
「呵。」穆燃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神色輕蔑。
又見熟悉的場景,只不過這位段位高一點,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開始表演才藝。
「又來,這誰啊?看著好像有些眼生。」
張天咂咂嘴:「不過舞跳得倒是不錯。」
穆燃一直沒吭聲,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觀景台上的女舞者。
他曾經扮演過心理不正常的舞者,特地學過一年舞,恰好還是中國舞,因此對舞蹈有基本的欣賞水平。
在他眼裡,女舞者跳得很好,身韻極佳。
好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可惜他不愛。
張天看得極其痴迷,哪怕他不懂舞,此刻眼珠子也黏在女舞者的身上,徹底移不開了。
真的有人在沒有追光燈的照射下,也會發光。
真的有人在沒有吊威亞的前提下,也會飛升。
遠處是此起彼伏的山峰,山上被樹林填滿了鬱鬱蔥蔥的綠,抬頭便是無邊無際的蔚藍天空,還有微風輕撫,卻都不及她的曼妙舞姿。
忽然肩膀被人推了一下,張天才猛然回神,就見穆燃給他打了個「走」的手勢。
他立刻搖頭,表示抗議。
「好看嗎?」穆燃擰眉。
「好看。」
「好看你不如辭職,去她那裡應聘。我記得蜘蛛精還有一師兄蜈蚣精,你剛好頂上湊一對蜈蚣腳得了。」
張天內心狂翻白眼:他去湊數都不能湊一整個人,只配一雙腳,聽聽這說得還是人話嗎?
「她跳得這麼高雅,段位怎麼也比蜘蛛精高數倍吧?」張天據理力爭。
「有道理。」穆燃哼笑,他佯裝仔細思考片刻,認真道:「必須是白骨精了。」
張天:好傢夥,今天是《西遊記》女妖精聚會了。
溫情等來了她想遇到的人,可是內心卻並不竊喜,相反很緊繃。
多年跳舞,她對觀眾的情緒相當敏感。
目前她的表演顯然是失敗了,兩位觀眾並沒有認真觀看,相反還爭執起來,哪怕聲音壓低了,這也是個危險信號。
舞蹈又不是說相聲,觀眾越安靜越好。
她決定換個風格,做最後一搏。
舞者的動作停頓了片刻,等重新再擺好姿勢的時候,整個人的狀態忽然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原本的清麗荷花消失不見了,完全變得嫵媚起來,連面部表情都從清冷聖潔,轉成了柔美多情起來。
眼角眉梢都透著萬種風情,妖而不媚,艷而不俗。
白衣舞動,纖腰旋轉,兩腿交叉用力登起,脖頸輕揚,整個人宛若登仙一般騰空,停滯片刻輕巧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