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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就沒再見過這條鏈子。
大概是被收到雜物櫃裡了。
那個地方缺了個掛件總覺得有點空。
於是他把自己之前做作業做成的吊墜翻了出來, 系在俞一承的床頭。
當然遠不比之前那條貴重。
材料是隨便買的,得益於現代工業,碧綠的色澤算得上澄澈通透, 只是一眼望去十分尋常。
唯一有點分量的,可能就是他花費了幾十分鐘的手工。
是一個相當細膩的結環,細細看去有幾分纏綿難止的感覺。
於他而言難度也不高,他輕輕鬆鬆就完成了。
俞一承倒是相當喜歡。
他尤其喜歡在晚上時把那墜子和青年的髮絲纏在一起。
「給我拆開!」
謝祺扭著臉,相當不高興:
「我做這個可不是讓你弄我頭髮的……」
「等等。」
這時候俞一承就會細細吻過一遍他的側臉。
細緻程度和他手裡的墜子也不分上下。
這讓他總有一種自己像塊被摩挲的溫玉的錯覺。
而且俞一承是有一點反常。
剛開始時這男人是和他歷屆前任差不太多,頂多有一點特殊的小癖好。
但無傷大雅,晚上這種時候他並不介意配合一下。
輕微的疼痛於他而言也只是助興的良方。
束縛感,他也不抗拒。
只是這幾次……這男人簡直是把他當羽毛擺弄。
簡直超乎了他過往所有的體驗。
外力還不如他的顫抖更重。
飄忽如入雲端。
唯獨雲的觸感輕柔貼近,先是捉摸不定,然後寸寸入骨。
這……
年少時他應該是渴望過這種性的。
只是後來沒有人有這份體貼的閒心,而他也需要刺激,束縛,疼痛,眼淚,什麼都好。
倒是這幾天,俞一承居然勾起了他很久以前的偏好。
——那本來只是在心裡隱約閃現過的幻想,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切實際。曾經愛過他的男人沒有這樣過,後來他的情人們也沒有這個耐心,再後來,他也以為自己根本不需要也不渴望這種——輕輕的,一切風浪都按捺不動,有什麼意思?
在俞一承懷裡他才發覺不是這樣。
原來他還是很沉迷於這種體驗的。
具體就表現在白天時他開始貼著俞一承軟言軟語。
吃什麼,喝什麼,就這些小事也開始慢慢商量,言語裡盡數是他未曾發覺的軟綿。
不過數日,纏著俞一承時,他和第一天晚上那個強調要劃清界限的他就已經判若兩人。
當然他沒忘。
可是俞一承的吻讓他覺得……不必多言,不必掃興。
只需要把這些都收到心裡,無需一次次露出。
最後一晚他們在山頂小屋裡睡的。
那晚星星異常明亮,古詩里所言清夢壓星河,大抵說的便是這般。
「看星星,明天會是晴天。」
俞一承貼著他說話。
「你還會看天象?」
「有一點野外生活經驗。」
男人把他翻了個邊,這樣他們就四目相對。
「明天就回去了,」俞一承摩挲著他的臉頰,「什麼時候再來?」
「不知道,」他踢了踢身上的男人,力道很輕,「我弄完這個之後估計就要忙著工作室的事……還想要接別的項目,而且也快過年了,你得回去吧?」
「跟我一起回去呢?」
「你想什麼呢!」
「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