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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飲酒,如魚得水,笑容淺淡,但也似春風。
就好像他在一旁跟著,就可以觸及俞一承曾經的時光。
當然,這些也繞不過在場的人,包括林宣。
他們開始玩一些幼稚的酒令遊戲,轉轉盤,投骰子,酒液一泵一泵地上,從桌前的蒸汽壺似的罐子裡如煙如霧一般湧出來。
俞一承的朋友一一給謝祺敬酒,說是新認識的朋友都要輪流喝一圈。
當然,那些酒水一滴不落地進了俞一承口中。
「不是吧——我就在水裡滴了一滴酒,俞哥也要替嫂子喝?」
四下開始起鬨。
「我可以喝,」謝祺當即伸手搭上俞一承的手腕,眼裡像是染上了四周蕩漾的波光,聲音滿是在場人都聽得出的溫柔,半真半假地抱怨,「喝那麼多幹嘛?你受得住嗎?」
一直沉默的林宣冷不丁開腔:
「這對一承來說不算什麼——六年前他一次性喝的比這多一倍,是吧?」
席間一時無人搭腔。
謝祺的聲音就顯得格外清晰:
「再喝回家沒人給你做醒酒湯。」
俞一承面色只是微紅,好像沒聽到別人的話,就只盯著謝祺看,反應半拍,才對旁邊的人舉起酒杯:
「聽到了?大家不要敬酒了,不然祺祺回去不理我。」
這邊立刻有人應和。
那邊,酒罐將將要被傳到林宣手上。
拎著酒罐的人見情況不妙,便呆了一瞬——但那酒罐已經從他手上跑到了林宣掌心。
「那就玩點新花樣吧。」
林宣再次說話,像是要和平揭過這一茬。
僵住的空氣重新流動起來。
「行酒令玩過了,還玩什麼?」那位姓顧的人聽起來像是一時興起,「真心話大冒險?」
「這都多老的玩意了。」旁邊的人立刻吃吃笑開來:
「顧哥你還沒畢業吧,還玩這些小孩子把戲。」
「挺好的,」林宣倒是來了興致,「這裡不是還留著以前做的牌麼?」
大概是自覺方才對林宣忽視了不少,如今他一提出來,又有不少人附和贊同。
很快一個玻璃罐子就被送了過來。
這罐子不大,雕花卻極為精緻,甚至還鑲了些璀璨的寶石。
裡面是一個個小立方體,同樣也是透明的,只是里端浮著金色的字體。
這大概就是林宣所說的「牌」了。
「你們以前都這樣玩嗎?」
眾聲喧鬧,謝祺低聲問俞一承。
「集體聚會就會玩一點,」俞一承同樣靠近他耳朵,「這是當時我們訂做的,大家休假時帶了幾套回國。」
然後就放在這別墅里,留存到現在,每月都有人擦拭清潔,只等偶爾有一天也許會繼續派上用場。
例如今天的聚會。
俞一承說完便顧著去張羅遊戲開場,一時沒注意謝祺張了又合上的嘴唇。
其實他方才想問的是……
你以前也這樣替林宣擋酒嗎?
但那個透明罐子已經被擺上桌子中央,這句話他沒能問出來。
其實應該也沒有什麼詢問的必要。
像他這樣的人,當初想必也對林宣很好吧。
好到過了這麼多年,林宣還蠢蠢欲動,盡弄些小動作。
不像他前世,初戀過後,戀愛這個名詞就成了他的禁地,碰都不想碰。
……一個人緩慢掙扎出來後,他甚至在搬到了另一個城市定居。
記憶里的男人已經被他刻意變成了一道模糊的輪廓。
即使後來他有收到過從那個他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