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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歡男扮女裝。另外他有一個法器,應當是與《墨經》中所說的『景』『端』之說有關係。還有一面黑旗,上縛有上古龍族的內丹,但已損毀,只留下這枚龍丹。」
他將龍丹從儲物袋中拿出,遞給葛長老。葛長老接過內丹仔細端詳片刻,就將內丹還給沈千山:「的確是龍族內丹,但哪上面已經看不出絲毫的法器殘留的痕跡。」
「對,這不尋常。無論是何物,只要是製作法器的原料,就必然會留下痕跡。我曾聽岑師妹說那人道要那她和那女執的女兒去煉旗,或許就是這面旗。」
他道:「無論是與不是,此人都極其危險,還望諸位師叔通知海源閣,徹查宗門內外。」
他話說得直白,絲毫不忌諱海源閣是四大宗門之一,而出身於海源閣的殷長老還站在他面前,就差把「管教不嚴」四個字砸在海源閣身上了。
索性殷長老和沈千山相處許久,知道他的脾性,絲毫不介意,一向笑呵呵的臉上出現一些凝重,道:「千山說得有理。但我確實未曾聽聞海源閣內還有這樣的人。我待會兒就去知會我掌門師兄,讓他好好查查。」
沈千山拱手道:「有勞殷師叔。」
待所有事情交代完畢後,沈千山忽然跪下,抱拳行禮道:「弟子沈千山觸犯欽天司第三千二百條司規,縱容怨氣傷人,甘願認罪,請師叔責罰。」
葛師叔還沒說話,姜師叔道:「哎呀,你這孩子,快起來說話。」
沈千山仍然跪在地上,雖是認罰,但腰板挺得筆直:「請師叔責罰。」
岑輕衣見他領罰,擔心他傷勢未愈,咬了咬牙,也跟著一起跪下:「弟子岑輕衣也沒有阻止怨氣傷人,自願和沈師兄一起認罰。」
沈千山身形絲毫未動:「岑師妹已經盡到提醒之職,況且她並無阻止怨氣的能力,不必受罰。起來吧,沈師妹。」
雖然他所說無一字不實,但這種久違了的直男式說話方式又讓她後槽牙癢了起來。她也執意不起,道:「無論弟子是否有能力,事實就是我和沈師兄一樣,都沒能阻止怨氣傷人。況且沈師兄與我既然為搭檔,要受罰自然也應該兩個人一起。」
葛長老嘆息一聲,道:「好了,你二人雖然犯了司規,但事出有因,就罰你們於寒雪峰反思,何時有下個任務,何時下山。」
寒雪峰是欽天司後山群中的一座高峰,因常年寒冷、冰封千里,故稱之「寒雪峰」。
其實這個懲罰著實算不上懲罰,雖然寒雪峰滴水成冰,但靈氣卻相當純淨,在那裡修煉,可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二人抱拳,齊聲道:「是,弟子領罰。」
海源閣接到欽天司徹查門派上下的要求後當即行動起來。
宗門上下皆處於一種緊張的狀態,可午時方過,海源閣中一位長老房中迎來三個不速之客。
三人撤下隱身術,為首的一人衣袍潔白無塵,一根暗紅腰封束在腰間,長袍下擺繡滿蕙草,正是王族旁系的裝束。另兩人穿著一身淡藍色繡雲紋的宗門門服,雖然落後他一步,臉上卻並沒有敬畏之情。
長老穿著一身淡粉襦裙,轉過身來,露出一張雌雄莫辨的臉來。
正是將黑旗借給黃州長使用、隨後回到海源閣的人。
那王族旁系道:「花長老,南州是怎麼回事?我們的香料不能有任何差池。」
花長老手指繞了一縷頭髮,說:「放心就好了,沒有任何問題。」
那人點點頭說:「那就好,只是你要千萬注意,不要暴露了,畢竟你是我們埋得最深的一枚棋子。」
花長老歪了歪頭,笑著說:「這就用不著你多操心了,畢竟在世人眼中,我可就只是一個『清正自持、尚在閉關的鎮山長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