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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衣聞言,從善如流:「讓大祭司擔心了。」
「本座最得意的弟子還是一如既往地言辭犀利。」淡淡嘲諷了一句,黑暗中走出一個面容冷肅的人影。
「如若可以,謝衣願焚身沃骨以換烈山部長存,但師尊所為,終令謝衣不忍見河山喋血。」
「不忍?」奇異的憤怒驟然湧起,男子怒道:「本座又是如何教你的?不破不立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
謝衣神色並無波動:「……師尊明鑑。」
沉默對峙許久,黑金長袍的男子一拂袖,一道冰藍螢光包裹著一隻小小冰蝶漂浮虛空。
「你與瞳共事日久,當明了這是何物。」
謝衣一怔,隨即閉上眼……他早知有今日,原以為師尊並沒有留自己性命的打算。可這又與殺之何異?
男人鷹隼般的目光緊盯謝衣……只要他有一分鬆動,便能給他饒恕的藉口。
但謝衣始終平靜,抬頭道:「師尊不必費心,一具空殼而已,因師尊得生,若要收回,謝衣無怨言。」
「不後悔?」
謝衣欠身一禮,目光清湛如昔:「……日後再不能以謝衣身份侍奉膝下,但既已成逆徒,師尊當知……自古何人不歸冢?」
「……好一個自古何人不歸冢,好……一個早存死志!不愧是本座的徒兒!」
謝衣,你可知,本座恨你這般倔強,恨得不能殺之後快……
……
從前有一個叫雲天河的天然呆,他從小被教育要扶老奶奶過馬路,他路見不平風車相助,他與人為善誠實可靠,他熱愛小動物……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各方面品質都很優秀的孩子。
慕容紫英接觸了葉璣羅口中所說的好孩子一段時間後,得出結論:當真胡鬧。
早課不上,御劍亂飛,五穀不清,虐待神劍……慕容紫英覺得他活了十九年所有用來斥責的詞語都用盡了。
管事的玄字輩長老皮笑肉不笑呵呵呵說這是你那年小,不知道這小子的作為還沒到他上一輩的十分之一,糾結個x……等你經歷過雲天青和葉璣羅為禍瓊華的年代你就會覺得這孩子其實挺乖的了。
雲天青走的那年慕容紫英還小沒怎麼記事,這個名字也只有個大概的模糊印象,一時半會也沒想起來,葉璣羅倒是來過三四趟看她二叔玄霄的,順帶著也算是看著他慕容紫英長大。
等到慕容紫英想追問那長老細節時,那長老頓覺失言,就敷衍兩句走掉了。
等到晚上作為新一代瓊華學生會會長去查寢室核對有沒有外出釣馬子釣漢子不歸的男弟子時,雲天河果斷遵循主角胡鬧的規律不見了,他房間裡正有一隻黃雞正撲騰著從窗戶爬進來。
慕容紫英:「……」
葉璣羅:「……喲師弟你好大晚上出來曬太陽嗎。」
慕容紫英:「……」
葉璣羅:「這麼多日子不見長高了也長得如花似玉了順帶一說我這是潛伏進來不想打擾大家睡眠你叫破喉嚨我就風車糊你哦真的糊你哦!」
葉璣羅此時形容有些狼狽,身上還帶著些擦傷,頭髮里夾雜著沙子什麼的……可見是從西域哪裡逃災過來的。
這什麼情況?
慕容紫英面無表情道:「子夜時分,師姐若需休息不妨去客房。」
「我沒別的事我是來找天河和他說點事的。」葉璣羅沒見著雲天河,道:「他人呢?」
說到這個慕容紫英就心累,想了想道:「……日前他們討論禁地,山門禁制並未回報有出入,多半是去了那裡……不過師姐你形容狼狽,是發生何事。」
葉璣羅臉色立馬扭曲了片刻,怒道:「東方獨幽泥煤不得好死……說好的去捐毒找謝衣,尼瑪人沒找到他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