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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客們正在高談闊論。
「……相傳偃師謝衣那偃甲已經現身了,謝衣傳世作品極少,有樂於此道之人必然不會錯過呀。」
「偃甲?哈?那種會動的木頭?」
「聽說能飛天遁地,還能指揮起來降妖除魔呢!」
「真有這麼神?吹的吧。」
「老子騙你們有工錢拿?不信的話就在碼頭,你們儘管去看……」
雲天青擱了酒盞,道:「你可還記得謝衣?」
謝衣當年失蹤,葉璣羅費盡心力也查不到其行蹤,看他當年信中決絕口氣,也許是真遇到了什麼不可避免的大事。
「我這些年也曾經尋過,可惜收穫寥寥。」
雲天青拿出一卷畫卷,古拙樸實,卻是當年神農遺物。
「謝衣雖然不在,但他身邊的人也許會知道些什麼,畫卷之中以水為界有上下兩界,我依稀記得謝衣身邊那個叫阿阮的小女孩,曾經被謝衣封進了畫卷,可惜這畫卷被謝衣上過偃甲鎖,當年便只能開合一次,如今要解開放這姑娘出來,恐怕要找偃甲一道的高手。」
說道偃甲師,就不能不提夙莘,當年出逃瓊華,便是藝從偃甲,如今水平只怕不弱。
「夙莘師叔也是個神出鬼沒的,這茫茫人海,又要何處去尋?」
雲天青嘆道:「機緣不夠,恐怕也就只有命定之人來解開此物,這畫卷你先拿著吧。」
葉璣羅接過畫卷後道:「謝衣的偃甲呢,不妨去看上一眼?」
……
「……什麼時候的事情?」
獵獵海風,天穹未散之濃雲昭示天災甫過。
深藍勁裝的女子,面無表情地站在海邊,目光麻木,似乎是想穿過海霧看到自己的故鄉。
自己從遙遠的地方來到這個詭異的時空,殊異的環境,陌生的家人,她抗拒著這些人的接近,獨處時只有抱著冰冷的千機匣默默懷想自己原來的家人。
但卻無可否認,人的眷戀是從接觸開始,失去時也從這裡傷起。
蓬萊天災,奪走的並非只有她這一世的家人,還有這種偷來的親情。
唐鴆心沒有落淚,唐門的殺手,從來不會哭。
「如何,會想著……復仇嗎?」一側神色淡然的琴師,同樣是遙遙看著未息的雷雲,輕嘲道:「是這天在報復蓬萊收留過我這個異數,如何?仇人,就在你眼前。」
唐鴆心閉上眼,冷笑一聲:「說這些,心思深沉如你,難道不是你想要我為你反天路上增添一把助力嗎?」
「端看你如何選擇了。」
「可惜你並沒有相當令我動心的籌碼。」
琴師不緊不慢道:「人總有夙願,便相對有所軟肋。」
他給人的感覺總是洞悉一切,唐鴆心一皺眉,出聲道:「……你是在問我這麼多年奔波的目的?」
「我偶爾會覺得你和阿羅是同一類人。」
唐鴆心沉默片刻,低聲道:「她……確實和我一樣,如果是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那麼我們的目的便只有一個……回家。」
回家。
聽到這個詞,琴師瞳孔微縮。
他當然不會天真到想到葉璣羅是回帝都那個家,這個回家的意義他直覺是……不在此界中,換而言之,或許便是從此……消失。
葉璣羅的行為或許並不如唐鴆心這麼機械化得豁命奔波,但也具有一定的規律性,仿佛是為了完成什麼階段性任務而有目的性地去做某件事。
所以,等到這些所謂的任務都做完了,又該是什麼結果?
毫無疑問……便是所謂的,回家。
……笑話,你,又想回到哪兒去?
此時才瞭然自己為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