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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照顧謝夫人,但謝夫人好像對她有些厭煩。
姜煜一直看著她,眼裡帶著不容錯辨的疼惜,「別說了,我都知道。」
寧姒一怔,手背浸在井水裡冷熱交錯,眼裡逐漸蓄起淚水。她還沒有說什麼呢,姜煜就直言說相信她。
「姒兒妹妹你記住了,就算所有人都怪你,我也不會。」他說著,伸手覆上寧姒的手背。寧姒的手並未燙傷,只是紅了一片,在玉白的皮膚上十分顯眼。姜煜忍不住伸手遮住。
寧姒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姜煜,看了許久,像是要把他看進心裡去。
「傻了?」姜煜另一隻手颳了刮寧姒的臉頰,將她掛在臉頰上的清淚輕輕擦了去,「母親她患了心病,脾氣遠不如往昔……不如,日後你避著些她吧?」
寧姒卻笑著搖頭,「阿煜哥哥,我不怕她脾氣不好,只怕你誤會了我。有你這份信任在,我不須避著她。」
「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便去喚母親身邊那兩個丫頭來伺候母親。一個叫念起,一個叫念落。」
寧姒眨了眨眼,點頭。
又忍不住問,「阿煜哥哥,你為什麼信我?」
姜煜好笑,目光卻溫柔,「信一個人還需要理由?」說著,指尖輕輕扣入寧姒指縫,將她捉牢了,「而且,若真是你的錯,你開口第一句會是『對不起』,認識你這麼久了,我還能不知道?」
寧姒笑著靠在姜煜身上,臉往他懷裡埋,只是單薄的肩膀一顫一顫,顯然是哭了。
姜煜拍著她的背,心口跟著疼,他忍不住想,讓她嫁進來,竟叫她吃了諸多苦頭。都說嫁人之後不比閨中舒服,就算他再護著她,卻無法密不透風。
總有人逼她長大。
……
新婚第二日,寧澈離了京。軍紀如山,哪怕西北軍即將攻占西涼,說好的放兩個月假就是兩個月,一天也不能多。
姜煜則帶寧姒去了姜家宗祠。
姜家族人大多笑臉相迎,只有昨日說話陰陽怪氣的大伯母刺了一句沒規矩。
姜煜沒理她,眼看著族老將寧姒的姓名寫進了姜家族譜,一筆一划的,姜寧氏。
好聽極了。
回府的馬車上,姜煜吻著寧姒的發頂,開口道,「姜寧氏,吾甚愛你。」
像話本子裡頭深情不悔的小生,逗得寧姒撲哧一笑,而後佯作溫柔地回,「姜郎,我也愛你。」還眨了眨眼皮,拋了個媚眼。
姜煜擁著她,在馬車裡大笑。
而後忽然抱緊了她,「姒兒妹妹,我向你保證,日後再也不會有人對你陰陽怪氣言語挑剔。」
顯然是想到了那個大伯母。
寧姒怔愣地輕哼一聲,「我沒有放在心上啊。」
「不止她,還包括許許多多這樣的人。」姜煜擁著她,目光堅定,「我會站到更高的位置上,讓他們一句不好的話也不敢說。」
這一刻,寧姒清楚地看見了姜煜眼裡的野心,似春草般瘋長。
姜煜此生頭一次這般迫切地想要往上爬,竟是為了更好地保護一個人。
……
翌日便是回門的日子,寧姒收拾妥當之後與姜煜一道乘車去了寧府。
昔日的家,如今只能稱一聲娘家。
用過了飯,姜煜和寧大學士仍在喝酒,常氏卻將寧姒喚了出來,走在後院的小徑上。
常氏溫和的目光在寧姒周身掃了一遍,見寧姒已然挽上了婦人的髮髻,眉眼間也多了一絲端莊,忍不住眼眶一紅,「嘟嘟,阿煜待你好吧?」
寧姒彎眸笑得甜蜜,「娘,他能待我不好嗎?」這一笑,又像是回到了出閣之前。
「那親家母呢?之前見她對你有些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