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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了個澡,頭髮還沒吹乾,就聽見電話打進來。
小覃火急火燎地問:「笳姐你搬家了?!」
南笳反應過來,還沒跟小覃同步這事兒。
小覃說:「麻煩趕緊把新地址發給我……」
「周濂月要過來?」
「周總回去發現公寓都搬空了,差點報警好嗎!」
「我搬的是我自己的東西,他報什麼警。」南笳平靜地說,「地址我發你微信上。」
約莫過了四十分鐘,安保室撥通可視電話,詢問南笳是不是有人過來拜訪,南笳讓他們放行。
又過了幾分鐘,響起敲門聲。
南笳走過去將門打開。
周濂月尚且穿著上班的一套正裝,臉色很難看。
南笳讓他進來,「沒多的拖鞋,你直接進來吧。」
周濂月進屋瞥了一眼,語氣冷淡:「怎麼不乾脆再跑遠一點,最好別讓任何人找著你。」
南笳說:「這樣了,還要繼續嗎?」
周濂月一頓。
南笳聲音平靜極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跟邵從安的事嗎,我告訴你。」
周濂月沒說話,只低頭看著她。
南笳從茶几上拿上煙和打火機,往陽台走去。
周濂月跟在她身後。
開放式陽台,視野里一片璀璨燈火,南笳點了支煙,乾冷的風吹卷著煙霧,差點迷住人的眼睛。
南笳手臂撐在欄杆上,眺望遠處,「你不是問過我我大學時候是什麼樣的嗎?我十八九歲那會兒,跟現在完全不一樣,我從來不會討好誰。有人追我,我讓他最好拿了坎城影帝再開口——你看過我那支橘子汽水的廣告,對吧?」
南笳並沒有停頓等他回答,繼續說道,「邵從安也看過。邵從安找到我學校里,死纏爛打追了我三個月。那時候我對他的第一印象不算差,且一個男人為了泡到一個女人,多少會把自己粉飾得很漂亮,浪漫、深情又執著。所以,我就答應了跟他交往。但交往後沒多久,他就提出來要跟我發生關係,我覺得跟他還沒有進展到這一步,就一直推辭。後來有次,好像是元旦前後吧……具體時間記不清了,他請我去他家參加派對。我去了,那聚會也很熱鬧,都是邵從安他們圈子裡的人。後來……」
周濂月一手抄兜,側身而立,注視著她,她神色一直很平靜,但說到這裡,她低下了頭,停頓了很久。
周濂月驟然間有所預感,想叫她不用說了,她已再次出聲:「後來,我醒了,是在邵從安的房間裡。我的意識似乎是清醒的,但我的身體不聽我的使喚,我清楚知道,他在做什麼,但我沒法推開他。我只能口齒不清地請求他,停下來……」
空氣好似一下變得稀薄。
周濂月伸手,南笳說:「……你先別碰我,聽我說完。」
他手垂下去,不自覺地攥緊。
「他沒有停,用我想像不到的,各種屈辱的方式……好像我不是活著的一個人,而是某種仿生的矽膠娃娃。」南笳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她轉頭,看向他,輕笑一聲,「你猜,藥下在哪裡?就下在我拍廣告的橘子汽水裡面。」
周濂月只覺寒風像是一隻巨掌捂住了他的口鼻,讓他艱於呼吸。
他不用費力,就想到了那晚在山間別墅,南笳問他,十九歲的她,玩起來是什麼感覺。
他以為那句話問錯了對象。
她說,邵從安不是她的往事。
不是往事,是噩夢。
南笳吸了口煙,轉頭,仍舊看著遠處,「我覺得骯髒極了,後來恢復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這是我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我過了兩天,才去報警。警方帶我去取證,可藥物已經代謝掉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