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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很快便全部打開了,洞外人只覺一股陰風從洞中襲來,帶著濃重的腐爛的氣息,邪乎的很,就好像下一秒便會有什麼東西從洞中跳出來一樣。
可一晃過了幾縷煙的時間,洞內卻十分安靜,絲毫沒有任何人要走出來的跡象。
「呵…」花梅令展開扇子,以扇面掩住勾起的嘴角轉身道,「我們走吧白撫,真是無趣,白鳳這次恐怕要失望了。」
白撫不言,也跟著他轉過身,兩人便逆著人群向外走。可才剛走了沒幾步空中忽然傳來一個人聲,「多謝宗主為我等敞開大門,這劍宗秘籍我白帝教的人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秘籍?!
劍宗宗主忽的想起這檔子事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可一個人影卻先他一步掠進洞中,那輕功之快甚至讓在場的許多人都不禁讚嘆。
花梅令收住腳步,挑起眉角又看了過來。
只聽劍宗宗主大喊了一聲,「保護秘籍!」各大門派才剛欲傾身而上,洞中卻忽然傳來一聲慘叫!眾人還沒得反應,一個東西便從洞中被拋了出來灑了一路鮮紅的液體。
花梅令微微伸著脖子看過去,只見地上躺著一個人。但那又已經不能用「一個」來形容了,因為那人從心臟開始似被人一刀劃下,整個劈成了兩半!
人群忍不住傳來一陣抽氣聲,因為這手法實在是太毒辣了,而且又要有多麼深厚的內力才能將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擊便劈成了兩半?!
一個腳步聲突然傳了過來,聲音並不大,但在場的哪個不是身經百戰,這種沒有刻意隱藏的腳步聲簡直再明顯不過!一瞬間所有人都目光都投向了洞口,然後又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花梅令勾起唇角看了過去,卻在看見洞口的一瞬間愣住,搖扇子的手慢了半拍,最後硬生生的卡住了。
洞口站著一個人,但又好像不是人,而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他赤著腳,衣不蔽體,長長的頭髮好像從未修剪過,拖在地上一直延伸到洞裡。他的面容繃得緊緊的,只有眼珠在動,可那睥睨的眼神卻冷傲到極致。
花梅令自認見過天下美人,可他卻從未見過這樣的人。那無疑是漂亮的,白白的膚色,清冽的眸子,都是他最愛的顏色。冷峻的面容就像他扇子上畫的那冬梅臘雪,如十二月的寒霜,冷艷中別有一番風味,深深的吸引著他。
只是,被他的容貌所吸引只是一瞬,很快所有人的目光便同時下移,最後定格在了他的雙手中。
那人的右手拎著一個死屍。
那絕對是一個死人,毫無聲息的死人。那是一個女人的屍體,她的頭髮就拎在這位先祖的手中,整個人像麻袋一樣在地上拖著,她的頭已經有一半與脖子分離了,雙眼卻瞪的如銅鈴。而剛才開始便越來越濃重的腐爛之氣正是從她身上傳出來的!
花梅令幾乎一眼就辨認出來,那女人正是前一陣子與自己相好遂被宗主送入洞中的雪兒姑娘。
而他的左手拿著一把匕首,不大,連刀柄都算上也只有三寸長,卻一路滴著血,殷紅的駭人。
顯然,這把匕首便是將那白帝教教徒分屍的罪魁禍首了。
只是那匕首真的很小巧,就像舞女的腳,真的很難想像它會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劍宗宗主也傻了,他離洞口最近,從先祖身上傳來的駭人寒氣簡直讓他的牙都在打顫,過了許久他才忽然反應過來,忙跪下身去高聲道,「劍宗第七十六代傳人,曹望舒,恭迎劍宗神刃!」
緊接著,劍宗弟子便跟著高呼起來,如層層疊起的巨浪,一聲高過一聲,「恭迎先祖,神刃現世,平我外敵,御我劍宗!」
神刃,聽著像一把刀的名字,但其實卻是劍宗對歷代先祖的統稱。
神刃沒有低頭,他只是垂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