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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驀然垂了下去,神刃棄了長劍伸手便掐住了他的喉嚨。孟三千的目光向下一望,只見神刃的左手中隱隱閃過一道銀光。
是一把匕首,一把只有三寸長的匕首!
呵,這人用的竟是長短劍。
已是手下敗將,神刃垂眼看著他,卻無絲毫的憐憫,對著孟三千的天靈蓋一掌便拍過去。
「手下留情!」一人突然躍上屋頂,神刃頓住手,只見劍宗宗主站在一旁,「手下留情啊神刃!這人還是要活口,留給武林盟審訊。」
神刃聞言倏地鬆開手,孟三千便如失了線的木偶一般頹然倒在了屋頂上,胸前是一道兩尺長的刀傷,鮮血如注。
三人跳下房頂時,前院已是屍橫遍野,白帝山的教徒一個不留的被就地處決。
正邪之派,說到底都逃不過殺戮。
戰天下看了眼孟三千冷哼一聲問道,「陳叔平呢?」
曹望舒道,「溜了,孟三千讓他去搬救兵。」
「哼。」戰天下又是冷哼一聲,「這麼多人在,竟然能讓一個小小的陳叔平溜了?」
「怎麼可能?」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曹望舒回頭頓時瞪大了眼睛。
只見花梅令一臉笑容地站在門口,他右手搖著扇子,可那扇面上卻是血跡斑斑,而他的左手拎著一個人,那人正是陳叔平!
「這麼多武林高手在,若是讓陳叔平逃跑了豈不是丟了戰盟主的臉?」他勾起嘴角笑的邪魅,而手中的陳叔平已然渾身是血,他的喉嚨被掏了一個血窟窿,樣子悽慘無比。
戰天下的眉毛狠狠地擰了一下,神刃有些好奇,他明明感受到花梅令是沒有絲毫內力的,可能將一柄扇子插入人喉嚨之中的功夫卻絕不比他差上多少。
這洞外竟也有人能有他七八成的功夫?可就算有,又怎麼會是這種人?
這時的神刃尚不知有「登徒子」一詞可以形容他對花梅令的印象,可他卻還是深深的記住了這個夕陽,一片紅雲東去,那柄血染的紙扇下妖冶的笑容,如同他在劍宗府邸看見的一株株雪中怒放的花。
紅的鮮嫩,紅的驚艷。
是了,是梅花。
作者有話要說: 快快快,有木有覺得看著還算好看的妹紙!
數據正在分分秒秒地打擊著我的自信心……
☆、三千琉璃色
因為時日已晚,孟三千的審訊便被推遲到了第二天。花梅令被安排住在劍宗一間小房中,點著一盞燭燈。
他坐在桌前,手中的扇子又換了一把,但還是一模一樣的冬梅臘雪,只是少了傍晚時那駭人的血跡。
屋內的窗戶忽然被打開,燭光明滅,一個人影順著窗戶滾了進來,只消一瞬便又關上了。
「怎麼樣?」花梅令悠哉地問。
跪在地上的人正是黑煞,他一抱拳正色道,「屬下再次暗訪劍宗,得到的結果卻和上次一樣。」他頓了頓又道,「五倒還魂水…並無解藥。」
唇角勾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花梅令展開扇子看了看又慢慢合上,他肩膀上的小翡翠也隨著他的動作轉動著小腦袋。
「有意思。」他喃喃自語,這曹望舒對五倒還魂水的事還真是守口如瓶啊!不過,要是這麼輕易就到手了反倒無趣了。
這麼想著,他的笑容又深了幾許,揮揮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窗戶一開一合,人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黑煞一走花梅令便也站了起來,「走吧白撫,我們去地牢看看。」
正是三更天,月色朦朧。兩人也並未遮掩,大搖大擺地便朝劍宗地牢走去,火把通明,遠遠地卻看見一個人站在洞口,他就像一個倒刺的冰柱,牢牢地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