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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去!」許久東陽白鳳才低吼一聲,那小廝連話都沒說一句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而屋內,花梅令的目光還是沒有離開那張宣紙,用雪寫的字經墨水潤濕清晰異常,濃重的像戰場的狼煙。上書兩排大字——
乳臭未乾橫出世,夢枕黃粱求九刀。
東陽白鳳難得失控了,將那宣紙抓起來團成一團扔到了地上。花梅令微微愣了,半響才緩過神來,轉身坐到桌案上一時間屋內一片死寂。
兩人背對著背,有些大家心裡都清楚卻從未拿出檯面上的東西突然被翻了出來。彼此思緒如麻,想法卻背道而馳。
許久花梅令才平靜地開口,「我來找你是有事相求。」
「哦。」東陽白鳳應了一聲。
花梅令又道,「我想向你要雪域活泉。」
東陽白鳳注視著地上的那團宣紙木訥道,「出門右轉五十米就……」
花梅令沒有立即答話,他盯著外面的樹苗看了許久才忽而笑道,「不能勞煩城主帶路嗎?」聲音溫文爾雅如一縷清風。
東陽白鳳的心一顫,指尖都忍不住抖了抖,但很快他便冷靜下來,沉聲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東陽白鳳承諾今生不踏出房門半步,說到,做到。」
說完他一拂袖子走到了窗前,花梅令抿著唇看了他半響才終於掛上笑容走到他身旁柔聲道,「那你指給我看好不好?」
東陽白鳳見他如此忍讓的樣子嘆了口氣,轉身從屋裡拿出一個木質的水瓢。
「看見那個湖了嗎?湖心有個泉眼,一定要取泉眼處的水才算雪域活泉。」他說著把水瓢塞到花梅令的手中笑道,「有沒有一種『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感覺?」
花梅令聞言恍然驚覺,他看向東陽白鳳,白衣翩翩,如畫般美麗的男子。他不是一直認為這人才是他的真愛嗎?他追逐了東陽白鳳七年,七年,這是花梅令從未在任何人身上有過的長情,甚至連初見的光景都歷歷在目。
但如今,有什麼要動搖它了嗎?動搖?
東陽白鳳被他看的好奇,身後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問道,「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花梅令忽然笑了,伸手用力將水瓢扔向窗外,木質的把手轉啊轉,猛的扎進湖中,驚起半米高的水柱。
東陽白鳳的目光隨著那水瓢落到窗外,又轉頭看花梅令,卻見他忽然開懷的笑了,如詩如畫般的美少年。
只見他笑盈盈的靠近自己,輕聲道,「那我花梅令就只取你這一瓢如何?」
動搖?似乎不應那麼重要吧!控制不了的感情,他向來不需要。
三日後,花梅令和白撫赤手而歸。明明到手的雪域活泉花梅令卻偏偏放棄了,白撫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但花梅令卻很清楚,好戲看完了,戲子就不再重要了。
兩人騎馬趕回梅令山莊,適才放下馬走到門口就見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道,「莊主莊主!不好了!浮堯公子和一名刺客打起來了!」
「刺客?」花梅令一皺眉。
那小廝慌忙點頭道,「是啊!那刺客武藝高強的很,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兩人鬥了半天,已經打到房頂上去了!」
「鬥了半天?」
這普天之下還有人能和劍宗神刃斗上半天?花梅令和白撫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忽的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黑煞!
作者有話要說: 小花花,你要早日認清你的心意呀
☆、世人多險惡
花梅令臉色一變,蹙眉略一想,便點了點白撫的胸膛道,「封住脈門,走過去。」
可他雖這麼說,自己卻拔腿便跑,飛毛腿似的直跑的氣喘吁吁一溜煙兒便到了後花園。
那兩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