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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吉他就越發來火兒,想到喬寄月在她面前面不改色撒謊說是學校有活動才學吉他她就怒目切齒,恨不得把吉他砸個粉碎。
然而事實上,她真的這麼做了。
抓起吉他就狠狠朝地面砸去。
喻婉意識到姜暮柔的意圖,她終於做不到坐視不管,幾乎是狂奔了過去,可仍舊晚了一步。
「嘭」的一聲,吉他摔向地面,姜暮柔明明看著那樣柔若無骨的一個女人,力氣卻出奇的大,琴箱頃刻間裂開了一條很長的縫,琴弦猛然斷裂了兩三根。
這一刻,喻婉感覺摔碎的不是吉他,而是她的心,絞著疼,簡直都在滴血。
姜暮柔還嫌不夠解氣,甚至抬起腳去踩,這一回喻婉反應敏捷,衝過去用力推開姜暮柔,搶先一步將吉他撿了起來。
姜暮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喻婉看著傷痕累累的吉他,她覺得自己都快喘不上來氣兒了,手都開始發起抖來。她的眼角在抽搐,犀利冷銳的鋒芒直直砍向姜暮柔:「你有病別他媽上我面前來發瘋。」
姜暮柔也毫不示弱:「誰給你的膽子勾引我兒子?我告訴你,你今兒要是不搬走,我就馬上報警,讓警察來轟你。我還要告你誘騙學生」
「我操。」姜暮柔的話還沒說完,喻婉實在聽不下去了,忍無可忍的罵了一句:「我勾引你祖宗!」
喻婉抓著吉他,轉過身,迅速跑上了樓,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將衣服鞋子,化妝品那些瓶瓶罐罐全都一股腦的扔進去。
動作很快,同時也不乏暴力與不耐。
姜暮柔就是個瘋婆子,根本跟她說不通,再在這兒呆下去,喻婉就沒有安生日子可過了。
得,她惹不起,她t躲得起,行了吧!
姜暮柔跟了上來,就站在門口,雙臂好整以暇的環在胸前,似乎又恢復了以往那個高高在上優雅高貴的喬夫人,她挑著下巴鄙夷的看著喻婉,出聲嘲諷:「看來住得很舒心嘛,這輩子還沒住過這麼好的房子吧。」
喻婉拉行李箱的動作一頓,緩緩掀起眼皮冷睨了姜暮柔一眼,那眼神冰冷帶刺,藏著呼之欲出的殺氣。可喻婉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再一次低下頭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亂七八糟一通塞,很快便收拾好了行李,提著一個包還有一個行李箱,她陰著臉走出了房間,看都沒看姜暮柔一眼,撞開她的肩膀就往樓下走。
喻婉撞那一下子可不是搞虛的,是用盡了力氣,撞得姜暮柔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磕上了牆壁,整個背都在隱隱作痛。
這還是姜暮柔頭一次被人如此對待,她對喻婉的厭惡已經達到了極致,她咽不下這口惡氣,便幾步追上前,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喻婉,一如既往的倨傲,命令的口吻中過著濃濃的威脅:「你最好離我兒子遠點!要是再讓我發現你糾纏我兒子,我讓你在整個北城都沒有立足之地!」
喻婉氣極反笑。
她回過頭來,對著姜暮柔翻了個世紀大白眼,不屑的撇起嘴:「我可真害怕。」
喻婉拖著行李箱,背著那把被毀掉的吉他,再一次無家可歸了。
這一幕,真是驚人的相似。
她發現她好像總是這樣慘,一次次被轟出來。
之前是沒錢付房租被轟,現在是付了房租仍舊被轟。
喻婉拖著自己的全部家當,站在路邊,北風呼呼的吹,像大嘴巴子似的直往臉上刮,刺疼。
她站在路邊,手裡捧著吉他,琴箱裂開了,琴弦斷了,就連弦鈕都少了幾個。
面目全非,四分五裂。
喻婉的心,像是被針在扎似的,細細密密的疼著。太心疼了,太難受了。甚至難受得想哭。
這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