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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就那麼在空氣中僵硬了一瞬,隨後又尷尬的縮回來。
臉色有些黑,不滿的抿著唇,琢磨著這臭弟弟是不是故意耍她。
誰知道喬寄月將書包拉開,摸出了一包紙巾,然後將錢和紙巾遞給了喻婉,「你的手流血了,擦擦吧。」
喻婉看著那包紙巾,下意識蜷縮了下手指,面上是顯而易見的驚訝。
她機械的接過五十塊錢和紙巾,又對喬寄月笑了笑,梨渦更深:「謝謝啊。」
她並沒有拆開紙巾擦手而是又對喬寄月說:「你想聽什麼歌?」
喬寄月正打算說隨便什麼歌時,一道毫不客氣的吼聲就傳了過來:「又是你!讓你不准在這兒賣唱!你又來了是吧?!」
穿著制服的保安指著喻婉走了過來,臉色不虞,似乎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跟你講了這麼多次你不聽,你以為我開玩笑的?再不走我叫城管了啊!」
喻婉整個人一驚,罵了一句「操」,她抓起擺在地上的吉他包就匆匆忙忙往外跑,一邊跑還不忘回頭朝保安挑釁:「你叫啊,你倒是叫啊。有本事你報警把我關進去唄。」
囂張的豎起了中指。
喻婉挑釁完保安,她的目光看向喬寄月,臉上的不善全然轉變成明晃晃的笑,她腳步停頓,從衣兜里摸出來一塊巧克力扔給了喬寄月,然後握著手裡的錢和紙巾對喬寄月晃了晃。
「謝啦小帥哥。」
喻婉背著吉他跑進了如紗的雨幕里,很快消失。
對一個人動心,或許就只發生在一瞬間。
情竇初開,這個詞對於喬寄月來說,太遙遠,也太陌生。
那個時候他毫無察覺,只覺得她活得太過隨性和大膽。他以為他只是羨慕而已。
直到四年後再次遇見喻婉。
她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她還是在繼續玩音樂,她還是那麼張揚肆意。
就如她四年前唱的那首歌,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他發現他並不只是羨慕她可以做自己,他總是會情不自禁被她吸引,想要靠近她。
他知道,他喜歡她。
他活在黑暗裡,渴盼著她能分一點陽光給他。
可原生家庭就是一道道藤蔓,將他囚禁束縛,他逃不掉。
姜暮柔以死相逼讓他去美國,一遍遍的提醒著他他存在的意義就是鳩占鵲巢。
他答應了。
他只是想在離開之前再見她一次。
他原以為自己是鐵石心腸,毫無知覺與情緒。可在意識到喻婉騙了他,他們將永遠不會再見面時,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席捲著他。
是遺憾。也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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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婉答應喬寄月的第二天,她就將北城的號碼註銷了,辦了一張老家當地的卡。
倒也不是為了躲喬寄月,就是覺得短時間內回不去北城了,用北城的號碼很不方便。
忙起來的日子,時間過得飛快。
喻婉一開始還有時間回去做做飯送來醫院,可後來奶奶的狀況很糟糕,進了重症監護室,每天都離不了人,喻婉便整天泡在醫院照顧奶奶。
睡到半夜,喻婉總是會起來看看奶奶,老人上了年紀,最怕的就是摔跤,更何況奶奶還有高血壓和冠心病,這一下便更加雪上加霜,即便知道奶奶身上連著心電儀,戴著氧氣面罩,她還是不放心。
今天也是如此,喻婉反射性驚醒,爬起來看看奶奶。
病床上的奶奶已經瘦得不成樣,只剩下一身皮包骨,頭髮花白。
喻婉替奶奶掖了掖被子,重新躺下之後,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菸癮犯了。
喻婉感覺喉嚨一陣發癢,實在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