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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婉咬牙,她這個該死的顏狗,沒救了。
喻婉生怕喬寄月看出來她的情緒波動,她倉促的扭過頭,目光閃爍不定,慌慌張張的不知道該看哪兒,吸了吸鼻子,極力做出一副不耐煩又嫌棄的模樣:「你這小屁孩兒,兩年不見,倒是油腔滑調起來了哈。」
她腿上蓋著他的衣服,即便知道自己並非光著腿,可不知為何,她卻莫名有一種他的衣服覆蓋著她肌膚的錯覺。一陣涼風吹過,將他衣服上的香味送到了她的鼻息間。
還是熟悉的雪松木。
像是被他整個人嚴絲合縫的包裹。
可能這會兒啤酒的後勁兒姍姍來遲,酒精一點點攀爬上來,將她的理智和意識逼退,她的腦子逐漸陷入一片混沌,心跳也紊亂不可抑。
喻婉閉上眼睛晃了一下腦袋,強逼著自己打起精神來,她往後靠了靠,將啤酒擱在一旁,然後略微彎下腰去拉羽絨服拉鏈。
「我把衣服拉上行了吧。」喻婉動作麻利,「你要是感冒了,我倒成罪人了。」
拉好拉鏈後,她抓起喬寄月的衣服還給他,喬寄月還不接,喻婉臉色一沉,加重了語氣:「我生氣了啊。」
喬寄月一聽,立馬接過了外套,規規矩矩的穿上。
冷不丁把喻婉逗樂了。
他真是太聽話了,就像幼兒園怕老師的小朋友。
喻婉覺得他還挺可愛的。
喻婉側坐過身,面對著喬寄月,一條腿蜷起來搭在座椅上,頭開始昏沉了起來,她便無力的趴在椅背上,有些吃力的半昂起頭看著他。
她發現喬寄月其實是個話很少的人。明明這世界如此喧囂,卻能在他身上找尋到與世無爭的靜謐之處。
回看他們曾經相處的細節,好像她總是在嘰嘰喳喳的說,他總是在安安靜靜的聽。
現在也是如此,她沒有說話了,他也保持著沉默,兩人就這麼無聲的坐著,目光偶爾糾纏。
似乎覺得氣氛太過安靜了,喻婉又開始坐不住了,尷尬又不自在。她抓起幾粒花生米餵進嘴裡,一邊嚼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閒聊。
她問:「你怎麼回來了啊?是畢業了嗎?」
「還沒畢業。」喬寄月回答:「回來給爺爺過八十大壽。」
喻婉似有若無的點了下頭:「這樣啊。」
然後喬寄月又不吭聲了。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喻婉真是抓心撓肝的,他就不能找點話聊聊?難不成他不想陪她坐在這兒借酒消愁了,想用這種態度早點撤?
花生米嚼得越來越響,表達自己不滿的情緒。
喻婉將花生往喬寄月面前推了推:「吃花生啊。」
喬寄月垂眸看一眼,淡道:「你吃吧。」
喻婉冷嗤了聲。酒勁兒上來了就開始陰陽怪氣:「也是,你這種富二代整天山珍海味滿漢全席的,哪兒可能吃這種寒酸的東西啊。」
喻婉開啟了記仇模式,翻起舊帳來了:「就像兩年前請你吃大排檔,你愣是在那兒干坐了一晚上,一口沒動,讓你吃烤串兒也不吃,嫌廉價就直說唄。」
喻婉說完就有點後悔,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發哪門子火,反正頭暈暈乎乎的,跟團漿糊似的,說的話也沒過腦子。
喝點兒酒就精分,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板過來。
她煩躁的嘖了一聲,伸手去抓花生米,一抓才知道,袋子裡就只剩下幾顆了。
她將最後兩三顆抓起來,正要遞進嘴裡,然而下一秒,她的手再一次被溫暖的手掌心包裹。
喻婉掀起眼皮看過去,只見喬寄月緩緩俯下身,低著頭朝她靠近,同時握著她的手往他面前帶。
他的薄唇距離她的手只有幾公分,她能感受到他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