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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暮柔皮膚這麼好,不是沒有道理的。可以說全是用錢砸出來的,一個月保養費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很明顯,昨天許是又去美容院扎了針,兩腮邊上都有細小的針眼。臉有些僵,只能吃一些軟乎的粥。
喬寄月走到餐廳,拉開了姜暮柔對面的座椅, 坐下。淡淡對姜暮柔打招呼:「媽,早。」
姜暮柔連喝粥都顯得有些吃力, 兩腮沒勁兒,只能用舌頭慢慢的揉。
她掀起眼皮瞥了眼喬寄月, 即便喬寄月臉上沒什麼表情, 還是如往常那般喜怒不形於色,他是個藏得很深的人。高興也好,生氣也罷, 表情永遠都是那麼單一。
可不知道為什麼,姜暮柔就是覺得今天的喬寄月有點不太一樣,好像心情不錯。
很久沒有看到喬寄月情緒外露的樣子了,姜暮柔不由多看了喬寄月幾眼,若有所思。難免起了疑心。
「聽管家說你昨晚半夜才回來。」姜暮柔眼神中帶著審視和試探,「幹嘛去了。」
傭人給喬寄月遞上早餐,簡單又營養的美式早餐。喬寄月端起咖啡淺淺抿了一口,禮貌吩咐傭人下次不要加糖。這才不緊不慢的回答姜暮柔的問題:「有事。」
這敷衍了事的回答,很顯然,引起了姜暮柔的不滿。
她微微蹙起眉,繼而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什麼事非得半夜出去。」
喬寄月面不改色,仍舊是言簡意賅的回答:「私事。」
姜暮柔被噎了一下,她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可臉僵硬又麻木,做不了太多表情,她只能幹瞪著喬寄月:「你能有什麼私事?」
喬寄月默不作聲,慢條斯理的在吐司上抹果醬。
喬寄月這種視若無睹的態度讓姜暮柔越發的窩火。自從喬寄月去了美國後,他就變了,變得越發的拒人千里,越來越冷漠,離開兩年都不肯回來,在美國時連電話都不捨得給她打一個,每次她打了電話過去,想問問他近況,他三言兩語就敷衍得掛了電話。
姜暮柔知道,這個兒子,徹底脫離她的掌控了。
他已經二十歲了,不再是以前那個看她眼色行事的小孩子了。他越來越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會再跟她溝通和交流。
他們恐怕是天底下最像陌生人的母子了吧。
姜暮柔知道這是喬寄月無聲的反抗,也是最有力的報復。
姜暮柔不由想到了激化他們母子矛盾的導火索,那就是兩年前喬寄月親口承認他喜歡的女孩子,那個酒吧女。
在她把酒吧女趕走之前,喬寄月還是她心目中最聽話懂事又孝順的乖孩子,就是兩年前的那一次,喬寄月才會性情大變,對她的態度來了個天翻地覆。
姜暮柔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有了種很不好的預感,她眯了眯眼,語氣惡劣的質問道:「你是不是又去找那個不要臉的酒吧女了?」
一針見血,直截了當,壓根兒沒有耐心來拐彎抹角那一套。
誰知,這樣簡簡單單一句話,讓姜暮柔終於在喬寄月古井無波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情緒起伏,不過轉瞬即逝。
他只微微蹙了蹙眉,而後神色便恢復如常,撩起眼皮看了姜暮柔一眼。
就是這麼輕飄飄的一眼,讓姜暮柔心裡忽然咯噔了一下,頓覺脊背發起了涼。
明明他的眼神平靜無瀾,還是她印象中那個溫柔又儒雅的喬寄月,可在這層溫柔的皮囊背後仿佛蟄伏著一頭頑劣兇殘的雄獅,鎖定獵物蓄勢待發。
姜暮柔一時怔住。
喬寄月緩緩收回目光,漫不經心咬了一口吐司之後,將吐司放進餐盤,又淺抿了一口對他來說過於甜的咖啡。
「沒什麼胃口,您慢慢吃。」喬寄月放下咖啡杯,抽一張餐巾紙擦拭嘴角,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