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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主簿:“恭敬不如从命。”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从灌县出发,经威州到了杂谷脑,一天急行,人困马乏,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管世敦,黄天林与陈雨田到了卖家。
陈雨田:“老张,你运气来了,碰到了管老板,愿看看你的牛群,莫失去机会,开黄腔啰。”
管世敦:“张大叔,听说你是我们川东人,怎么称呼?”
张大叔:“我姓张,名士元,川东长寿县人。”
管世敦:“那更是小老乡了,我是长寿隔壁巴县青木关的。”
张士元的老婆在屋里听见来了个买主是巴县人,心情激动,连忙出来说道:“我就是巴县陈家桥的人,挨着青木关的。”
管世敦听说:“原来是大婶,想必大婶姓陈了?”
大婶:“姓陈,我爹在万历年间从军来此戍守。后来不当兵了就放起牛了。”
管世敦:“张大叔能否让我们先看看你的牛群?”
张士元:“可以,可以。请跟我来。”
大家跟着张士元从屋侧翻过一座小山坡,就看见一群牛在十几亩地大小的草地上放牧。大家下坡走近牛群。牛见了生人想跑,他连连喝住,牛还长得壮实,初略看一下除几头显得高大的种公牛之外,有多半成年母牛,和三四成半大的牛和一些小牛。
陈雨田:“怎少了两头小牛呢?”
张士元:“我没看住,遭狼叼去了。”
陈雨田:“你的藏獒呢?”
张士元:“人家用麻药麻翻了。”
陈雨田:“你再不卖,还要遭狼叼。你们老乡是诚心诚意买的,老张喊个实价。虚的不来。”
张士元:“我给你说的那个价。”
陈雨田:“看来你不想回长寿了,我们只有另找别处了。”
张士元:“那你们总要你还个价啥。”
陈雨田:“你喊的太高了,我们怎么还?”
张士元:“两位老板,你看着还啥,我又不是不可商量的人。”
陈雨田:“是你叫我还的啥,我还了,六百怎么样?”
张士元:“我说陈老板,你不是要我们的命吗,太低了。”
陈雨田:“老张。你说太低了,本来买卖就是个讨价还价,你也可以说你的卖价呀,说得拢就干。说不拢就散。”
张士元:“这样吧,我再少五十。”
陈雨田:“你来个整数,再少五十。不成咱们就没得缘分了,好早点去办自己的事。”
张士元:“我还有一对藏獒。怎么办,至少也算一百两。”
管世敦:“张大叔。请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重庆?”
张士元:“东西都处理的差不多了,牛一处理完就可以走了。”
管世敦:“干脆你坐我们的船一起走,你也附带帮着照看一下牛群,路上一切开销算晚辈的,你的藏獒就算做个人情,送给我算了,大家交个朋友。大叔大婶回去时,我包船送你到屋,你也要送牛到圈,以后我们算亲戚一样的走动。更何况大婶与我们是近邻,由青木关到陈家桥的通车大道还是我修的,我的媳妇也姓陈。”
张大婶:“要得,老头子,就这样,我们跟我们陈家屋女婿走,热闹些。”
张士元:“就这样吧。”
陈雨田:“有纸没得,拿两张出来,好写契约。”
张士元拿出笔墨纸砚,写了一式两份,陈雨田作为中人首先在两份上签字盖手印,管世敦在两份上签字盖指印,张士元在纸上签字盖指印。管世敦将七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张士元,张士元将牛群一一点给管世敦,一数一百六十二头,两只藏獒忠实的守在侧,双方拿出七两银子给陈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