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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鬧著,兵馬司的巡邏兵被叫來了。「誰敢打架?誰敢鬧事?當五城兵馬司是擺設麼?」離著大老遠,巡邏兵就開始大叫大嚷。
阿玖這會兒不怎麼怕了,小臉上露出笑容。這些巡邏兵也很有趣啊,敢情也不怎麼勇敢,也不能巡邏的時候不管事,就先大聲嚷嚷兩句,能嚇跑幾個是幾個。
若是行兇的人全嚇跑了,大概他們也就樂壞了。
裴二爺等人臉上也有笑意,也做此想。
出乎眾人意料,侯府護衛見巡邏兵來了,居然停下來不打,氣焰囂張的叫著,「臨江侯府的家事,你們管不著!」巡邏兵的頭頭,一名吏目喝道:「這都打的渾身是血了,我們還管不著?是不是要鬧出人命才罷休?」口中雖是呼喝,樣子雖是嚴厲,卻也不敢上前拿人。
這幫人身強力壯,手持刀槍,可不是好欺負的小老百姓。
阿玖一家人冷眼旁觀,倒也覺著有趣。
吏目喊道:「聚眾群歐,合該帶到五城兵馬司衙門問罪!」護衛很有恃無恐的樣子,「好啊,這便去!誰怕你不成!」
裴二爺和林幼輝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更加確定:這事有鬼。
護衛們罵罵咧咧要跟吏目去衙門,陳凌雲卻抹抹臉上的血跡笑道:「不過是家務糾紛罷了,哪值得上衙門去?」取下腰間荷包悄悄遞給吏目,低聲道:「這位大哥,辛苦你們跑一趟,這是小小意思,給兄弟們打酒喝。」
護衛們沒受什麼傷,這些人裡面身上有血的只有陳凌雲,苦主都不追究了,又有好處奉上,吏目自然沒有不答應的,「自己家的事,在家裡鬧就行了,往後不可再犯!」裝模作樣的訓斥了幾句,不動聲色收下荷包。
「勞煩替我拖住這幾個沒良心的下人。」陳凌雲低聲央求。
吏目捏捏荷包,知道裡面有不少金銀,便不好意思拒絕,滿口答應,「成。」拖住他們而已,有什麼呢。諒他們也不敢跟官兵動粗。
陳凌雲拉著葉氏,跟在裴二爺一家身後走了。
護衛想要追,吏目和巡邏兵上去攔,這麼糾纏著,陳凌雲已走遠了。
天陰了,天空飄起雪花。裴二爺一家進了廂房,請僧人把陳凌雲安排在隔壁,替他請大夫過來。「不必,寺中有人精通醫藥。」僧人笑了笑,拿傷藥給陳凌雲塗抹了,「不礙事,皮外傷。」
「為何不去衙門?」裴二爺把兒女交給妻子,去了隔壁。
陳凌雲神色倔強,「去了衙門,就是自暴家醜。姑丈,我弟弟還小,沒立世子,我爹留下的爵位還不知會落到誰頭上,我有很多叔叔,二叔和三叔虎視眈眈……」
老臨江侯是位猛將,上了戰場能殺敵,回到家能生孩子。他去世的早,留下十幾個庶子,庶子當中盯著臨江侯這個爵位的,也不是沒有。
他們敢盯著這個爵位,是因為陳凌峰實在太小。這么小的孩子,人品性情還看不出來,立不了世子,做不成侯爺,那這臨江侯府怎麼辦?他們難免浮想聯翩。
「我去了衙門,或許……」陳凌雲咬咬唇,「或許會對弟弟不好。」
陳庸留下的孤兒寡母鬧醜聞,陳凌峰那本來就不牢靠的世子之位、侯爺之位,更危險了。
「你很友愛弟弟。」裴二爺微微一笑。
這個,從前真沒看出來。
「自從我回了京城,我爹幾乎每天跟我說一遍,要我愛護弟弟。」陳凌雲簡短說道。
裴二爺笑了笑,「兄弟,如手足。」
陳庸總算還知道教兒子兄弟友愛,沒有糊塗到家。
「今日之事,多謝姑丈仗義直言。我爹把我託付給我五叔,五叔已差人來接我,快到京城了,保不齊明天就到。我再熬一兩天,就能逃出生天。多謝姑丈!」陳凌雲深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