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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真能做到這一步,別說敬妃高興了,章皇后肯定會對他另眼相看,那是毫無疑問的。接連生下三個小皇子的邱貴妃,章皇后不可能不放在心上,不可能不想徹底扳倒她。
金長利心裡有一團火,熱切的想要討好章皇后,往上爬,再往上爬……可是,興國公府的人因為實在沒出息沒本事,邱貴妃一倒他們就傻眼了,簡直連門都不敢出,當然更不會惹事生非。
金長利失望之下,把目光投向了臨江侯府。臨江侯是邱貴妃的恩人,臨江侯夫人是邱貴妃的姐姐,好像臨江侯還和邱貴妃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這樣的人家,不好好利用,豈不可惜了。
臨 江侯的二弟陳慶在府軍前衛任指揮使,和金長利臭味相投,有些來往。因為公侯伯的封爵、襲爵都歸吏部驗封司管,陳慶想和驗封司管事的人一起坐坐,問個實在 話,便托金長利牽個線,捎個話。金長利滿口答應,還真把驗封司郎中賀東請了出來,陳慶在倚翠閣包了個場子,三人好生樂了半日。
賀東的意思是,按說這爵位是你侄子陳凌峰的,他是嫡房嫡子,只要他人品過的去,不出大岔子,就該是他的。除非……除非他失德,否則,輪不著別人。
失德,失德。陳慶琢磨著這話,出了神。陳慶相信自己在朝中也有些人緣,若是長房被皇帝厭棄,自己能上下打點,把這爵位弄到手。關鍵是,才幾歲的孩子,怎麼樣讓他「失德」。
陳慶琢磨「失德」,金長利關心的卻是讓臨江侯府出個大醜,丟個大人,好波及冷宮的邱貴妃,讓她再也不能翻身。「你侄子小,能失什麼德?可他娘能辦壞事,臨江侯府能丟人。」金長利給陳慶出主意。
陳慶一想也對。把臨江侯府的名聲弄臭了,要麼皇帝一怒之下換人做這臨江侯,要麼這臨江侯的爵位收回。「反正現如今也不是我的,收回也不可惜。」陳慶衡量過後,點了頭。
金長利和陳慶精心設計了平安寺的事件。陳慶重金收買了侯府的護衛,邱夫人只是讓他們捉拿葉氏,他們卻故意讓陳凌雲知道,爭鬥,還讓陳凌雲受了傷,把事情鬧大。
金長利和陳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裴二爺一定會記恨臨江侯府,把這醜事公之於眾,誰知裴二爺不肯上當,做了回和事佬,把這醜事消彌於無形。
本來,白折騰一場,金長利已是垂頭喪氣。等到裴二爺被皇帝召見,受了賞賜出來,金長利很敏銳的覺察到事情不對。休沐日平安寺發生了那件事,次日皇帝便特地召見裴二爺,還賞了不少財物,這可能是什麼事?
翰林院的人常會被皇帝召見,若「應對稱旨」,皇帝是會表示讚賞的。可是,不應該是這樣厚重的賞賜。
金長利員外郎,感受到了濃濃的危險意味。
☆、第67章 寒冷
金員外郎善於諂媚巴結,一向多思多慮。他由裴二爺受賞賜想到了很多很多,譬如,皇帝已經知道平安寺的真相了,知道背後有人算計,知道這背後算計的人就是自己……
大臣和妻妾在家裡打牌,牌少了一張,最後這張牌由皇帝笑著拿了出來------金員外郎想到這廣為流傳的故事,眼睛發直,頭皮發麻。
他再這麼想下去,有事沒事的先不說,自己能把自己嚇死。
金長利命人把女兒金氏叫回家,「你家那小子,來京城的時候不是和翰林院裴編修同行的麼?之後,你可和裴家可還又打過交道?」金氏蹙起娥眉,「相公送過兩回謝禮,裴家都原封不動還了,架子拿的忒大。裴家既這麼著,我們也不能拿熱臉去貼冷屁股,便沒再來往。」
金長利臉一沉,訓斥道:「沒有一絲半毫的遠見,受不得一點氣,真是沒用!」金氏撒嬌,「爹您怎麼了,生這麼大氣?若用得著他們,女兒厚著臉皮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