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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24點已經很近了,他並不打算服從特勤局的命令,但特勤局的人既然敢對他這樣呼來喝去,無疑是一定有制衡他的辦法。
在陷入被動之前,至少要把可能面臨的危機儘量排除才行。
夜色靜謐,乘客都已入睡,艇上安靜得悄無聲息。
這艘觀光艇上有三百餘名乘客,加上艇上原本的服務人員,大概有五百人。粗略篩查無果,只能逐一手動排除。
不是。
也不是。
陸燈穿梭在每間艙房間,利用藤蔓讓系統達到最清晰的近距視野,逐一確認下來,卻沒有一個人的特徵與那個異能者完全相同。
系統有些著急,數據流加到極限,比對的速度越來越快。
枯燥的對比工作一無所獲,陸燈的速度卻始終恆定,一間不是,就再換一間,似乎永遠都不會生出額外的焦躁急迫。
&ldo;宿主……&rdo;
比對了近百個房間,都沒有發現目標,系統終於忍不住,機械音遲疑響起。
察覺到系統的數據流已經不受控制地放慢,陸燈停下腳步,扶著船舷坐下,不自覺地抬手覆上右腕。
屏蔽的副作用,那裡正火燒火燎地疼,他已經給自己加上了止痛劑,卻收效甚微,只能挑選了幾株帶有麻醉效果的刺藤緊緊纏上去,多少緩解了其上的痛楚。
系統盤點庫存,忽然驚覺:&ldo;宿主!止痛劑‐‐&rdo;
&ldo;不要緊,先把內存清理清理,我歇一下。&rdo;
陸燈溫聲安撫,靠著船舷微仰起頭,夜風吹過被冷汗浸透的額發,胸口些微起伏。
和他曾經所經歷的疼痛比起來,手腕上的痛楚其實不值一提,只是近來被縱容得太過放鬆,居然會連這一點疼都禁不住。
懸浮艇離夜空很近,近得星光仿佛就在眼底閃爍。
細碎的星芒點綴在深藍的夜空,被汗水模糊開朦朧光暈。陸燈甩松被浸濕的額發,輕吸口氣撐身站起,繼續朝下一間艇室搜尋過去。
這裡不是在地面上,也沒有陽光。
他的力量可以源源不斷地自土壤和陽光中汲取,此刻所余的力氣已不多,不能再因為疼痛額外消耗。
陸燈繼續查過十幾間屋子,腳步終於一踉,在系統焦急的呼聲中撐直身體,抹了把額間的冷汗:&ldo;幫我隔絕身體感應。&rdo;
系統有些猶豫,第一次沒有立即執行命令。
隔絕感應,其實就是直接在大腦的中樞中關閉痛覺和觸覺的接收器,但這樣也會導致身體監測同時關閉,無法對自身的狀況有明確判斷,很容易就會透支或受傷。
現在已經過了24點,特勤局隨時都可能來人將陸燈強行帶走,隔絕感應並不安全。
&ldo;沒關係,只關一個小時,不會有事的。&rdo;
陸燈的右手垂在身側,衣袖下的手臂已不自覺輕顫,冷汗順著眼睫落下,多少阻礙了他的視線。
顧庭被他用精神力暗示沉睡,應當還有兩個小時才會醒,自己只要能撐過一個小時,就能把剩下的房間檢查完,在顧庭醒來之前,還來得及趕回去。
系統拗不過他,只能將隔絕感應打開。
身體驟然輕鬆不少,陸燈輕舒口氣,加快腳步,繼續搜尋起了剩下的艙室。
三百餘名乘客,兩百多個房間,逐一查下來,都沒有搜尋到那個可能會暴動的異能者的痕跡。
系統忍不住猜測:&ldo;會不會是因為改簽,把那艘船讓過去了?&rdo;
陸燈點點頭,心中也不由些許放鬆。
這種可能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