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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告訴她們,你們天生如?此。
像家族裡的那些傢伙。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思?維都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從迂腐到無趣,在龐大的由血脈構成的體系中木然地運轉著,然後一代代地繁衍下去。
除非必要,他?連家宅都懶得?踏進一步。
眼前的少女用柔軟做陷阱,以獵物的姿態潛藏,網織扼住人咽喉的陷阱。
那種虛假的溫柔,讓他有?想要徹底撕碎、破壞的欲
望。
少・用・那・種・東・西・來。騙・他?。
無論是惡劣、任性與爛脾氣,還?是傲慢、自負與居高臨下,那都是隸屬於她的真?實。
他?統統全盤接納。
就像站在高處總有想跳下去的⚹⚹,他?盯著凝聚了的咒力?的刀尖,感覺血氣直往頭上涌。
如?果向前一步呢——
會刺穿心臟嗎?
那顆、已經失控了的,瘋狂跳躍的心臟。
像是勝利的果實、榮耀的勳章,掛在她的刀上。
他?看到自己的手撫上黑色的刀身,包裹著少女咒力?的刀刃劃破他的手掌,腥紅的血液順著手臂蜿蜒而下。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乾澀而堅定。
——「對,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不要順從的偽裝、不要尊敬的粉飾、也不要虛偽的試探。」
「就是這樣,輕視我、侵略我。」
他?看見?那片深海掀起巨浪,看見?少女的面紗徹底湮滅,看見?少女蓬勃的咒力?與殺意。
「來殺了我。」他?說。
「竭盡你所能。 「殺了我。」
剝開好學生的偽裝,少女的刀銳利到不可直視。
「殺了他?就可以了吧?」
「學生卡什麼的,只是戰利品罷了。」
戰利品的珍貴,是因為沾染了生靈的重量。
被摔進塵埃里又怎麼樣?
她逼退了他?一步。
總會有?一次,他?會失去所有?退路。
所謂「征伐」,不就是讓對方節節敗退?最終一無所有?嗎、變成從屬嗎?
「五條老師,您退了一步哦?」少女輕笑了一聲,聲音中跳躍著挑釁的意味。
呼吸過載,嗓子乾澀得?厲害。
精神卻比以往任何時候更要集中。
無論是烈日下的沙灘還是陰冷的工廠,都沒辦?與之相提並論。
「一步而已,里繪?學可是退了更多步呢。」他?
握住少女的手腕,將她甩向一邊,在她還?
沒站穩腳時襲向她握刀的那隻手,極力?
保持著正常說話的語調,「嘲笑老?師的話,會不會太早了?」
第一次,他?的主動動作被預判了。
少女用刀猛地擊向他?的手腕,被無下限術式隔開了。
對方的體術很強,纏鬥對她沒有好處。
少女與男人迅速拉開距離。
「古時兩國相爭,只有被侵略者,沒有退步的餘地。」少女的刀划過?
一道弧光,「退步,就代表著割地、上供、賠款,直到直取腹地,俯首稱臣。」
「而正是老師您說的——您希望我去「征討」您。」她欺身向前,「而不是,「對戰」。」
天平的籌碼,自開局就並非均等?。
五條悟輕笑,手掌環上少女的腰肢,曖昧地停留了不會引人生疑的一瞬後,猛地用力又將她摔倒地上。
「或許是以退為進、誘敵深入呢?」避開少女順勢揮出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