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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陸揚都聽樂了,打斷他:「首先,我從來不把自己放最後一位,我幫助別人確實可以獲得快樂,但是,如果有人打我罵我我還幫他……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他頓了頓,忽然湊近,看著彭俊的眼睛問:「你想和我動手?」
不等彭俊說話,他又一臉遲疑地說:「不好吧?你四肢健康的時候都不是我對手,現在咱倆打架,那不是血虐麼?我可是人民教師啊。」
彭俊:「……」
他確定沈陸揚不是奉獻型人格了。
就沒有比他說話還氣人的了!討好個幾把!
沈陸揚又躺了回去,翻著手機看外賣頁面。
彭俊同學的問話其實有一定道理,他上輩子就經常被人說「你這孩子是不是傻,幫別人對你有什麼好處?」。
沈陸揚其實不太理解,沒有好處,也沒有壞處的事兒,為什麼不能做。
從在孤兒院,一直到後來上大學,只要有人需要幫助,沈陸揚能幫得上忙就會伸出手。
當然,對方要是不識好歹,沈陸揚也不是有毛病,非得上趕著幫忙。
周圍人經常開玩笑叫他「活菩薩」,說他是特別罕見的、天生的大善人。
確實,沈陸揚天生就比其他人更願意幫助別人,更願意承擔責任,更能接受不一定有回報的付出,但他也挺挑的,只對合他眼緣的人這麼做,因為他會很愉快。
這種性格,和彭俊口中的奉獻型人格有本質的區別。
「沈老師。」彭俊忽然叫他。
「嗯?」沈陸揚坐起來,「想上廁所?」
「不是,」彭俊掏出手機,公事公辦地說,「立字據,我欠你錢。」
沈陸揚沒推拒:「哪天我讓律師過來找你,等我先把剩下的錢解決了。」
彭俊苦日子過慣了,八十萬對他來說就是個天文數字,不放心地問:「你真的有那麼多錢?」
沈陸揚手機忽然響了,外面響起外賣小哥清亮的「沈大善人的外賣到了!」。
沈陸揚站起來,邊往外走邊擺手:「小意思,我們大善人的錢都是身外之物。」
彭俊:「……」
為什麼他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不靠譜氣息。
沈陸揚找大夫借了個小桌子,放在病床上,和彭俊對著吃餛飩。
吃到一半的時候彭俊忽然吸了吸鼻子,看著他後頸說:「你身上的信息素好亂。」
沈陸揚一愣,信息素對他來說就像一個人類突然長了翅膀——他壓根不知道怎麼飛。
平時經常忽略他是個alpha的事實,更沒仔細聞過。
他吃了個餛飩,有點好奇:「什麼樣的亂?」
彭俊更努力地嗅了嗅,直覺讓他往後挪了挪:「像巧克力,又像酒……酒心巧克力?」
聽見「酒」字沈陸揚第一反應就是謝危邯的信息素。
不愧是s級alpha,都過去這麼久了,還在他身上。
「哦,」沈陸揚隨口糊弄,「昨天去酒吧來著,彭俊同學你是狗鼻子?」
彭俊「切」了聲,筷子戳了戳餛飩皮:「你當我是傻逼嗎,信息素和酒的區別都分不出來?學校又沒規定不可以老師談戀愛,你忙著否認幹什麼。」
這誤會,一路從喜馬拉雅飆到了太平洋。
沈陸揚難得兵荒馬亂了兩秒,看來需要找方醫生要點兒遮蓋信息素的藥了,不然他和謝危邯的事兒遲早要露餡兒。
他倒是直成鋼筋什麼也不擔心,但謝老師是彎的,秘密被別人揭開肯定不會高興。
到時候心情不好傷個人犯個法什麼的……那就太恐怖了。
「你覺得老師是那種,」沈陸揚頓了頓,面上一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