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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衍睨了眼姜君義放在他肩上的手,這點伎倆在他這裡根本就不夠看的。
裴知衍垂睫輕笑,姜君義就當他應了,「我去知會楊琸一聲,今夜還在浣月樓。」
裴知衍無趣的擺手道:「換一處地罷,歇兩日。」
姜君義聽後笑得前俯後仰,「那就去延鶴酒樓,不如就將你妹妹一同帶上,也讓我們瞧瞧。」
裴知衍道:「不了,她怕生。」
姜君義滿不在乎道:「這有什麼,一回生二回熟。」
裴知衍斂起容色,眼皮輕抬,「我說了不行。」
青天白日的,姜君義竟然覺得後背脊生出了絲絲寒意。
彼時裴知衍已經移開了視線,恢復一貫散漫的模樣。
姜君義只道是自己的錯覺,不過就是個空有家事皮囊的草包罷了,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凌厲肅冷的氣勢。
他笑道:「成吧,那就改日讓我妹妹來尋她作個伴,省得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太無趣了。」
裴知衍頷首,起身送客:「困了,再去睡會兒。」
季央怕冷,原本想出院子看看,結果剛推開門就被冷風給逼了回去。
裴知衍走到院中就見季央裹著厚厚的狐裘,坐在半開的窗子前看書。
認真到連他靠近都沒有發現,見她腳邊放著炭盆,手裡抱著手爐,裴知衍屈指扣了兩下窗台,問道:「冷怎麼還開著窗?」
季央問聲抬起頭,還沒來得及彎起的眉眼又轉瞬皺了起來。
裴知衍是何等的敏銳,「怎麼了?」
季央側過頭不回話,又嫌不夠,連身子也微側過去了一點。
裴知衍看出來了,這是在與他置氣呢。
他想了一圈也沒想出緣由,只能喚對著氣呼呼的小姑娘喚道:「央央。」
等了稍許不見動靜,裴知衍傾身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正色道:「可是哪裡還疼?方才起身時忘了給你看了,若是還腫著,我去買藥膏來。」
他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了。
屋內還站著螢枝,他偏還說得這樣一本正經,季央瞬間臉紅的快滴出血來,羞惱地打開他的手。
啪的一聲,倒是不痛,反而刺痒痒的。
裴知衍撫了撫手背走到屋內,同樣紅著臉的螢枝低垂著頭退了出去。
裴知衍走到季央面前,彎腰看著她,「回答,否則我自己看了。」
季央被他逼視的都快裝不出生氣的樣子了,只能垂下眼不看他,輕聲道:「高義說,你帶了兩個女子回來。」
向來八風不動的裴知衍,臉上一閃而過可以稱作緊張的神色。
正守在院子外的高義莫名感到通體生寒,他搓了搓手臂覺得奇怪。
屋內,季央低垂著頭,裴知衍看不出她的神色,默了一瞬後道:「我可以解釋。」
他儘量客觀的跟季央說了來龍去脈。
季央聽後只輕聲道了一句,「一個還不夠嗎?」
裴知衍眉心都跳了起來,好在他眼尖的看見了季央唇邊偷抿著的笑。
竟跟他玩這套,裴知衍心落下的同時又忍不住想笑。
他走到屋內的圓桌旁坐下,淡淡道:「昨夜我都是與你在的一起,怎麼樣你最清楚了,不用我再解釋了,嗯?」
季央就想聽他多哄兩句,她走到他身旁,擠進他懷裡,裴知衍順勢摟住她盈盈可握的腰肢,不吝嗇的像他承諾,「你只管安心,所有亂七八糟的不會有。」這對他來說實在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季央笑了起來。
「說來還有一事。」裴知衍道。
季央點點頭,等著他的下文。
裴知衍慢慢悠悠的勾住她垂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