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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茸,你是律師,清楚這些罪行的後果,沒必要摻和。」裴袁良說完,觸摸掛斷的提示。
車裡的裴茸聽著耳邊的忙音,呼吸滯了滯,按下錄音的保存鍵。
這段錄音起不到什麼效用,交給檢察院也只能作為最低的輔助性證據。唯一提取的消息,裴袁良口中的「大哥」是誰?欠兩條命?可以嘗試從背景著手調查。
至於怎麼闖進他們的大熔爐,裴茸仍然深信裴袁良是唯一的突破口。她把錄音發給褚晚寧,切換駕駛模式,踩動油門,消失在寂靜的夜色中。
一套三樓別墅的露天陽台,結束通話的裴袁良不解地問:「小茸怎麼突然對我們的事那麼上心?「
「我是小茸的親人,她不幫我幫誰?」男人依靠著拐杖,往客廳踱步,聲音聽上去約莫40歲。
「不怕她大義滅親?「
男人稍稍駐足,擠出低沉的笑:「我怕什麼?如果真是這樣,那也說明她安全了。」
裴袁良兀的咆哮起來:「瘋子,別帶上我,幹完最後兩票,我就出國。」
早上8點,坐在後排的聶繁心右手抓著聶芷言做的卷餅,一口一口慢慢咬。昨晚接近3點才睡,今早起不來,萬漪又縱容她賴床到7點30。最後只好稍加洗漱,拎著早餐就跑。
「曹彬自首了。」褚晚寧收到小梁發來的消息。
陳安佑啐道:「褚隊,這不叫自首,他昨晚值班,半夜想逃,被我們的人堵在門口。」
「不是想逃,他打算跑去見見梁連莉母子。」刑偵大隊昨晚開會前,褚晚寧已經派人盯著曹彬,聶繁心打電話質問也算她默認,只要沒有過激語言,造成不必要的投訴,就任由她。
「怎麼不念著許思?」聶繁心吸了兩口紙盒裡的酸奶,臉上厭惡的表情盡顯。
「男人喜新厭舊,更何況他心裡肯定記掛著梁連莉,畢竟生了個健康的兒子。」陳安佑似乎沒把自己當男人一般吐槽,「你說許思怎麼受得了?肚子裡的孩子也別要了吧。」
「她的事,自己決定。」褚晚寧一宿沒睡,這會兒喝咖啡提神。
凌晨收到裴茸的錄音,她隨即通知萬桐,市局組織特別偵查組7個組長開會,部署後續的曹海的案子可能沒有突破,他們依然把福利院孤兒落水和失蹤作為主要偵查方向。不過表面看來,每個環節分配均勻,包括對孟子僑的持續性跟進和施壓。
其實市局已經在其他方面摸准一些動向,不過現在還處於證據不足,不能收網的階段。長久以來,任何集團、組織、個人和警方作對,都不會有好下場,萬桐的任務,正是把傷亡和損失降到最低。
「褚隊,曹海這邊怎麼安排?」陳安佑雖然坐在駕駛室,但是沒開車,他手握一杯易拉罐咖啡,眯著眼睛愜意地享受。
「和昨天一樣,分局主要負責曹海的案子,福利院孤兒落水和失蹤,特偵小組直接接手,我們3組協助。」
「嗷,明白。」他剛閉嘴,轉念一想,又問,「孟子僑呢?我想到辦法對付他。」
聶繁心拍了一下他的座椅後背,無語道:「陳安佑,別亂出主意。」
「我個人行為,個人行為啊,嚇不壞。」他翻出相冊的照片,自豪道,「昨天寄出去,同城今天絕對能收到。」照片裡,全是陳安佑紅色字體列印的信件。
「血債血償」,「是你,殺害她們」,「下去陪她們!」
……
聶繁心捂臉:「你確定有用?」
陳安佑眉飛色舞:「肯定啊,嚇他,慢慢來,再扣留24小時,磨光他的意志,打贏精神狙擊戰。」
「恐怕你還沒成功,就把孟子僑的律師信收入囊中。」
褚晚寧伸長手,把消息拿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