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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從來沒有被這麼多人、這麼集中地討厭,而且這些人她都不認識。
簡奕銘幾步上前,手按在手機屏幕上,一邊說:「乖,別看了,看了也沒用。」
令狐雪搖搖頭,把他的手輕輕抽開,繼續瀏覽著烏煙瘴氣的廣場。
她倒不是完全不會被別人的話影響。
一開始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她也彷徨無助,總是想要找到被現代人接納喜歡的方法。
但是,到現在,她也逐漸在心中建立了自己的標準準則。
這件事情,她完全沒有任何錯,就不需要為別人的誤解買單。
小狐狸一目十行,最後失望地得出結論:「他們翻來覆去,就只有幾句話誒。」
謝傲珊一驚,這小丫頭的心理素質居然這麼可以。
她當練習生的時候,因為一張冷臉和過分優越的家境,來來回回被黑過好幾波兒,相當有經驗。
被黑這件事,說起來輕鬆,什麼「看開點」什麼「不要理」,但是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再灑脫的人都難免難受。
直播間重新開啟,但是觀眾暫時不能發送任何彈幕。
不然聽了令狐雪這句堪比挑釁的話,黑粉不知道又會有多精彩。
令狐雪一雙眸子安靜地像一片湖,看著千奇百怪的人類語言文明,竟然一點暗潮洶湧的跡象也沒有。
她又看了一會兒,終於無聊了,噘嘴嘆口氣,「好沒意思哦。」
這把簡奕銘給整笑了,摸摸她的頭,「怎麼樣罵人才算有意思的?」
令狐雪歪頭想了想,說:「我有個認識的姐姐,最喜歡罵人了,所以都編成詩罵——」
謝傲珊一愣:「編成詩?」
「你看他們都不認識我,只看我穿的衣服就妄加判定,不正是——」令狐雪搖頭擺腦,出口成章:「百鍊千錘一根針,一顛一倒布上行。[1]」
簡奕銘問:「什麼意思?」
令狐雪賣完關子,「噗嗤」一聲笑了:「眼晴長在屁股上,只認衣冠不認人。[1]」
李芷曦一怔,喃喃道:「還能這麼罵?!」
令狐雪狐狸眼狡黠的轉轉,又說:「不止呢?還能唱出來。你看,他們只在網上罵我,卻又不敢當面罵。而且,罵來罵去也就那麼幾句,算不算——」
「鴛鴦占水能嗔客,鸚鵡嫌籠解罵人[2]。」
她還真唱了出來,像戲腔,又不是戲腔,吳儂軟語的,像黃鸝聲聲,繞樑不止。
雖然是罵人,但竟然相當好聽。
令狐雪唱完晃晃腦袋:「你看,這麼罵人是不是有意思多了?」
黑粉瑟瑟發抖起來:「……」
她對我的要求好高。
突然就沒了做黑粉的自信。
簡奕銘一怔,沒想到令狐雪竟然還會點這個,說:「那你會寫古風的詞嗎?」
她不會。
這些年她跟著學吟詩作對,大概是靈智未開的緣故,理解不了人類那些複雜的傷春悲秋。
但看著師姐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也多少能記得幾句。
令狐雪想了想,說:「我可以試試。」
黑粉:「……」
可惡,竟然被她裝到了!
一時間,黑粉更加群情激憤。
開始了新一輪的大規模攻擊。
並且暗戳戳地增加了語言的多樣性,文藝性和觀賞性,甚至規範了「得的地」的用法——
看得出來,他們真的很介意!
但是很快,他們就無法介意了。
一夜之間,所有黑粉的帳號因為不明原因全部404,從網上徹底消失。
哦豁,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