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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重「直系」兩個字的讀音,嫵媚的眼睛裡盛滿凜冽的光,只是輕飄飄地瞥了傑里一眼,卻讓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氣勢籠罩住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他頓覺丟臉,臉上的儒雅消失了:「我這是在為整個家族考慮。」
「哦。」任聽霄說,「任聽霄同意了嗎?」
她明晃晃地把這個名字抖出來,就像拿出一顆手榴彈,扔到了所有人臉上。
「你在說什麼?」傑里·任一臉震驚,他扭頭看向任浦澤,「叔叔,奧菲利亞大概真的有了精神病,快趕緊叫醫生吧。」
「精神病?我說我今天早上起床怎麼感覺格外精神。」任聽霄慢悠悠地說,「倒是在座的各位,都有些精神不濟的樣子,不然怎麼都忘了,我們家才是任聽霄的直系血親,她是我的親堂姐。」
她直接撕開了這些人的遮羞布,點出不只是他們家,在座的所有人能雞犬升天,都是因為任聽霄。
而他們現在居然在對任聽霄的親堂妹咄咄逼人。
「任傑里。」任聽霄突然盯住那個所謂表哥,故意沒叫他們裝模作樣的西化名字,「沒事多看看醫生吧,眼睛紅得都要滴血了。病這種東西越拖越厲害,還是儘快醫治的好。」
她把之前這人對她說的話,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全都送還給了他。
既然是好意,就讓他自己消化好了咯。
任傑里臉色徹底難看下來,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拳,怒氣沖沖地看了賽琳娜一眼。
賽琳娜的神色有些無措,她收到信號,正要開口,卻被主座上的聲音蓋了過去。
「鬧夠了沒有。」任浦澤陰沉地說,「不管怎麼樣,都被退學了,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哪也別去。」
「誰被退學了誰待在家裡。」任聽霄把餐盤一推,抬頭緩緩地回視所有偷瞟她的人,每一個接觸到她目光的人,都被那種莫名的氣勢所懾,紛紛低下頭。
「我還沒被退學,仍然是帝國學院的學生,你們如果想阻攔我上學,可以,先去學校提出申請,然後等待學校將申請遞交給內閣審核,前前後後算下來,不超過一個月吧。」任聽霄繼續說,「等著所有貴族把這條申請審批下來:任家集體要求任聽霄的親堂妹退學。」
根據書里的內容,現在原女主還在某個邊緣星球撿垃圾,新帝王還處在對她的深刻緬懷當中,現在誰敢冒著觸動帝王霉頭的危險,不讓任聽霄的堂妹上學?
那些心思不正的,暗打算盤的,都漸漸沉默下來。
當著所有各種各樣的目光,任聽霄拿起剛才讓她受到攻訐的那塊手絹,毫不客氣地再次擦了擦手上的油,還順便抹了把自己面前的桌子。
任浦澤:「你……,算了,你是目前還沒掛科,但是這一科你每次都掛,再掛這一次就一定會被退學!讓你去上學,是要把我這張臉丟在帝國學院嗎?」
任聽霄站起身。
寬大的裙擺在她周身釋放開來,層層疊疊包裹著她高挑婀娜的絕妙身材。
這個一直傲慢柔弱的貴族少女在轉身的下一秒側過臉,明暗陰影在她面容上完美分割,嫵媚精緻的五官在瞬間展現出絕頂的英氣。
她明明手中空無一物,卻讓人莫名想要膽顫跪伏。
「不用操心了,繼承伯爵席位的,只能是我。」
任聽霄意有所指。
這是她用軍功給她父母換來的地位和財富,憑什麼讓這群吸血鬼鳩占鵲巢?
任家家主的位子只能是她。
上一世缺失的遺憾,這一世她全都要補回來。
但在這之前,她必須要先弄清楚,這十年間,甚至追溯到十年之前,任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一個東方血脈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