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2 页)
「這就是你母親教給你的禮節麼?進父親的書房連門都不敲!你是都學進狗肚子了?」
任聽霄頓了一下,面色如常地回身把門關上。
任浦澤沉著臉坐在書桌後面,盯著她的動作:「怎麼,現在連認錯都不會了嗎?還是你以為自己成了帝後,翅膀硬了,可以不管不顧家裡的要求,自己在外面野了!」
「這就對了。」任聽霄來到書桌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任浦澤,「這才是你想找我的真正目的吧?覺得我當選了帝後,卻不為你所用,你急了。」
什麼又扯母親又扯禮儀的,廢話一籮筐。
任浦澤臉色更加難看,甚至比剛才聽到任傑里的謾罵還要難看。
「奧菲利亞,我是你的父親。」他沉沉地說,聲音里充滿痛心,「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原身雖然驕縱跋扈,但是很懼怕她的父親,在任浦澤面前,一向扮演著老鼠見了貓的角色。
畢竟原身再蠢,也知道她現在得來的一切都是她父親給的,所以她敢反抗欺負任媽媽,卻不敢對任浦澤大呼小叫。
準確來說,他們父女甚至很少有機會這樣單獨說話,而一旦單獨說話,原身就唯唯諾諾,低眉順眼地應付過去了。
也許這給任浦澤帶來了她女兒十分乖巧聽話的錯覺?
想到這個可能的誤會,任聽霄就有點想笑:「我變成了什麼樣子?是不是突然長出了腦子,讓你感覺不高興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
任浦澤重重一拍書桌,兇狠地瞪著任聽霄。
任聽霄同樣注視著他,看著他這張輪廓和她父親有幾分相似的臉,父親親切和藹的笑容在腦中略過,她的雙眼漸漸冷了下來。
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雙拳,只需要一下,這個只有a級的男人就會在她手下腦漿崩裂。
只需要一下。
任聽霄幾乎控制不住這種誘惑。
任浦澤看著任聽霄冷下來的臉,也許是終於想起來,現在這個女兒的身份已經遠比他這個父親尊貴了,他輕咳一聲,強行壓下臉上的怒火,以一副故作溫和的語氣開口。
「奧菲利亞,爸爸知道你心裡怪爸爸,你長到二十一歲了,都沒有好好陪伴過你。」任浦澤擠出一抹笑容,「但是你媽媽應該告訴過你吧,爸爸是為了我們的家在忙碌,不然怎麼會有環境,把你培養成這麼優秀的樣子呢?」
聽到這令人頭皮發麻的溫聲軟語,任聽霄已經捏緊的拳頭,又緩緩地鬆了下來。
她為自己剛才的衝動感到可笑。
虧她還做了這麼多年的將領,換了一個年輕的身體,怎麼讓她的心態也重新變得年輕衝動起來了嗎?
凌卓教給她過很多遍,遇事不要衝動,她總是學得不是很好。
而聽到任浦澤的這番話,更是讓她啼笑皆非。
原身優秀……嗯,遺傳自任媽媽的外貌是挺優秀的。
看到任聽霄沉默,任浦澤以為她已經軟化下來了,於是乘勝追擊:「你還記得在參加殿選之前,爸爸都和你說了什麼吧?你這幾天都沒有回家,爸爸很擔心你。」
任聽霄翻譯了一下這句話,意思大概就是,控制帝王的工具自己長腿跑了,他很擔心。
任聽霄還是不說話,這給任浦澤帶來了一種錯覺,就是她還是曾經那個在他面前低眉順眼,大氣都不敢喘,他說一不二的好女兒。
他骨子裡那種輕蔑和掌控欲又浮現出來,神色間不自覺就帶了點輕視:「念在你剛當選帝後,新鮮一陣子就新鮮一陣子,情有可原,以後不許拒接家裡的信息了。你知道這幾天耽誤了我多少事嗎?」
任聽霄終於發出聲音:「你和公爵大人的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