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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猶豫地又添了一把火。
果然,任聽霄的聲音一出,帘子後面頓時沒有了聲音。
任聽霄用手指卷著臉頰旁的頭髮,就像沒注意到似的,繼續說:「何況她們說的是大部分人的普遍認知, 覺得古文化沒什麼用的言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能堵住一個人的嘴,也堵不住所有人的嘴。」
「是,嗎?」藍漾漾臉上還算平和的表情龜裂了。
這把火終於燒得旺了起來。
這時,已經停下一會兒的聲音又響起來。
「這可是殿下您自己說的,沒有其他人故意詆毀您的專業。」
遮擋的帘子被人拉開,兩個盛裝的少女站在那裡,一個臉色傲然,一個面上在極力壓制著驚慌。
畢竟不是所有人的家世,都能支撐他們說帝後的壞話還被當場聽到,還能全身而退的。
面露驚慌的那個明顯瑟縮了一下,站到了傲慢的少女身後。
任聽霄一看,熟悉的聲音沒有聽錯,如果不是之前有人特意提過,她現在可能都不認識這兩個人。
一臉傲慢的少女,就是之前在殿選上潑了藍漾漾一身酒水的牧小姐,如果沒有弄錯,她應該就是讓任聽霄被牧陽曜質問的那個姐姐。
至於另一個……既然站在一起,就姑且把她們都當成殿選落選的吧。
看見她們出來,任聽霄故作驚訝,動作誇張地用手捂住嘴:「哎呀,你們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她察覺到,旁邊的藍漾漾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她不著痕跡地移動了一步,將藍漾漾大半個身子都擋在了身後。
牧小姐臉色不太好看:「既然你都聽到了,現在還裝什麼?故意看我們的笑話嗎?」
任聽霄:「原來你們也知道,你們自己是笑話?」
牧小姐的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她旁邊的女伴一個勁地拉她的衣袖,眼露焦急,似乎想勸她不要在這種時候和任聽霄正面對上。
但是牧小姐身份尊貴,又是從小被嬌寵長大,大概沒有什麼人教過她要懂得避讓鋒芒。
於是她直接把女伴一甩,語氣里冒著火星子,直接懟了上去。
「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剛剛上位,你就迫不及待要打壓其他人了嗎?真是小人得志,真應該讓陛下看看你現在的嘴臉。」
任聽霄雖然有幾分拿她當工具人的意思,但是確實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虎,真就不看場合與身份,全憑自己的性子來。
任聽霄挑了下眉。
不懂避讓鋒芒?可以。
因為她就是最尖銳的鋒芒。
任聽霄不但沒有被這番話激怒,反而勾起嘴角,語速不急不緩地說:「原來你們識字啊。」
「什麼?」
別說那兩個人,藍漾漾都愣了一下,歪著頭看向任聽霄,不知道她是怎麼跳躍到這個話題上的。
「我還以為你們不認字呢。畢竟如果你們認字的話,應該能從邀請函上看到這場宴會是為什麼而舉辦的吧?」任聽霄輕飄飄地說,「帝王的訂婚宴,那你猜猜,和帝王訂婚的另一個主角是誰?」
這麼明顯的嘲諷,如果牧小姐再聽不出來就是個傻子。
她沉下臉:「你拿身份壓我?」
任聽霄也臉色一沉,碧色的眼睛裡射出犀利的容光,一瞬間氣勢凜然,身上的五爪金龍幾乎要破空而出。
「你也知道,我們身份有別?」
她以比對方更傲,更不屑一顧的態度昂首屹立,似乎對方的存在連她的衣角都不配碰觸。
她說:「向我行禮,就現在。」
牧小姐和她女伴的臉,一下子白了。
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