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第1/2 页)
直到現在,將這架機甲握在了手裡,她才終於有了一絲真實感。
她打量著這枚小小的微型機甲。
哪怕是一個只是稍微了解機甲一點的門外漢,也大都應該聽過這架機甲的聲明。
它是每一個機甲師的夢。
任聽霄曾經也做過這種夢。
沒想到,她居然有一天能把夢握在手裡。
「好寶貝,今天多虧你了。」任聽霄在微型機甲身上親了一大口。
與此同時,凌卓的光腦響起了特殊提示音。
他打開消息回執,臉上沒有露出絲毫意外。
蒼白纖長的指尖碰觸著這短短的幾行字,就像在輕柔地摸著打出這行字的人的臉頰。
書記官悄然在他身後出現,看到他痴迷地摸著連實體都沒有的光腦屏幕,露出已然習慣但仍然驚悚的表情。
對他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陛下做這種事了,有時候他處理著事情,就突然打開光腦,這麼虛無地碰觸起來。
書記官輕咳一聲。
凌卓一點都沒有要遮掩的意思,他輕聲問:「他們是不是要開始了?」
「正如陛下所料,今天在殿下考試的時候,任伯爵一直在奧古公爵的莊園中,沒有離開。」書記官低眉垂眼,「根據內閣的動向來看,他們的確已經開始做準備了。」
凌卓嗓子裡發出意味不明的哼笑。
「加拉赫已經收到消息了吧?」
「元帥閣下也做好了準備。」
凌卓「嗯」了一聲,也不關掉消息,就這麼繼續看起了手頭的文件。
書記官悄然打量了一眼這位全帝國身份最尊貴的人。
自從那場殿選之後,凌卓發生了多大的變化,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是在凌卓登基之後親手挑到身邊的,並不認識從前的凌卓。
在他的印象中,凌卓孤僻,冷漠,陰鬱,蒼白。不像一位剛剛篡位,意氣風發的帝王,倒像是被判處死刑的囚徒。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和任何人說。
所有人都覺得這位帝王殘酷冷漠,不理政事,但只有他才知道,凌卓在以多大的力氣,控制著自己保持活著這個狀態。
所有人都以為他擁有一切,而實際上他連呼吸都分外艱難。
但現在不是這樣了。
自從那位帝後殿下出現,凌卓整個人仿佛脫胎換骨,他仍然瘦削蒼白,只是那雙深沉漆黑的眸子裡,有光在輕輕跳躍。
他活過來了。
當然對書記官來說,帝王的身體健康不應該是他操心的範圍。
他之所以會對帝王關注這麼多,是帝王終於開始政事。
曾經他以為只會打天下而不會守天下,甚至讓他誤認為根本不懂政事的帝王,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凌卓似乎終於注意到書記官的存在,輕輕地瞥過來。
書記官壓制著心中的激動,深深地低下頭:「陛下,現在公爵已經意識到了是您在出手,可是他並沒有挽救的舉措,可見是您出手有效,震懾了他們。」
「裴郁,每隻狡猾的兔子都不會只有一個洞穴,每個聰明人都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凌卓的聲音很淡,「他們沒有動作,是因為他們在暗處,做了什麼也不容易知道罷了。你按我說的去做,及時向我反饋。」
「是,陛下。」書記官漸漸冷靜下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地問,「真的要問凌老先生……」
「按我說的去做。」凌卓加重語氣。
書記官冷汗頓時流了下來,他一句話都不再多問。
在他離開之後,凌卓看著任聽霄的回覆消息,神色中溫存與狠戾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