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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姑娘醒了?」
「是,已經在更衣收拾了。」
他點頭,搖搖晃晃地起身:「我過去看看。」
明意驚得背脊上出了一片冷汗。
不是吧,這畜生都喝醉了酒了還要去找她?
她飛快地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又算了一下他從長廊走過去的距離,屏息等著他跨出書房,然後立馬跳下去翻窗而出。
走廊是不能去了,她看了看旁邊髒兮兮的院牆,咬咬牙,爬上去就踩著瓦檐飛奔。
紀伯宰穿過了迴廊,她跑到了柴房後頭的院牆上。
紀伯宰跨進了主院,她跳到了主院後的牆角下。
紀伯宰推開門,裡頭空無一人。
第9章 哭就完事了
他挑眉,進屋看了一圈,正想找人來問,就聽得床帳裡頭嚶嚀一聲。
「大人回來了?」她含糊地問。
帷帳掀開,佳人睡得溫軟,像是春夢初醒,臉上飛霞,心口也起伏得厲害。
他似笑非笑地在床邊坐下,瞥了一眼她的鞋:「荀嬤嬤不是說你起了?」
她垂眼:「身子難受,就又躺了會兒。」
「哦?那怎麼出汗了。」他關切地探上她的額,「病了?」
剛跑得那麼急,不出汗才是有病。
明意急喘兩口,嚶嚶地偎著他的手:「是做噩夢了,夢見大人有了新歡,不要奴了。」
紀伯宰輕笑:「怎麼會,意兒楚楚動人,誰人能比你更讓大人歡喜。」
要不是方才親眼瞧見書房裡那場面,她還真信他這鬼話。
偷偷抹掉自己額上汗水,她笑得天真:「就知道大人最好了。」
紀伯宰垂眼看著她,覺得十分有趣。
小姑娘分明會武,卻在他面前扮弱裝嬌。底子那麼乾淨,行為卻這麼古怪,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內院裡那位。
他這別院的書房裡,難道還有什麼東西是大司想要的?
斂下情緒,紀伯宰將酒氣呼到她臉上:「既然不想起,那就多睡會兒吧。」
酒里夾雜著陌生的胭脂味兒,直往她鼻息里鑽。
明意皺眉又鬆開,嬌軟討饒:「身子難受得緊,都賴大人,眼下是再睡不了了,奴還是起身伺候大人沐浴吧。」
小手推著他的胸口,嫌棄之意藏也藏不住。
她自覺失態,剛想找補,就見身前這人低頭看了看她的手,不但沒惱,反倒是輕笑了一聲:「我從前覺得,女子拈酸吃醋最不可愛,如今瞧來,是分人的。」
微微一凜,明意僵直了背脊。
什麼意思?她吃誰的醋?方才書房裡那個女子的?紀伯宰說這話,是不是發現她去過書房了?
飛快地掃了一眼床邊自己的繡鞋,上頭不可避免地沾著不少屋檐上髒兮兮的青苔。
完蛋了。
敗在了細節上。
她白著臉想,自己會不會被他宰了?畢竟他武功高強,一巴掌拍死她也是個輕鬆事兒。
可是,眼前這人笑得眉目溫和,甚至帶了些寵溺,不像是生氣的模樣。
怎麼回事,這種大人物,發現被人闖了書房竟也不懷疑點什麼嗎。
還是,他不知道她去幹什麼的?
腦子裡閃過諸多念頭,明意心一橫,乾脆掩面哽咽:「大人,奴盡力了。」
淒淒楚楚,像是崩潰了一般,小嗓一噎,哇地就哭出聲,不顯刻意,反讓人覺得可憐。
紀伯宰不明所以:「盡力什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
「奴一早知道大人不喜妒婦,來之前就做了萬般準備,說好不管遇見什麼場面,都不能與大人吃味,可是……可是奴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