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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紀伯宰正了神色:「難得天璣姑娘懂些斗術,讓她給寡言少語的幾個斗者引引路才是,徒兒倒不是很需要。」
秦尚武有些意外:「外頭都說你喜好美色,沒曾想送上來的美人兒你還要往外推?」
「在元士院裡哪有心思看什麼美人。」紀伯宰低笑,「明年徒兒還想贏呢。」
「好!好!」秦尚武大喜,立馬道,「我回去就讓她換遠些的房間住。」
「多謝師父。」
坐直身子,紀伯宰想,他這真不是要為誰守身,是他本就喜歡做事一心一意,要麼在花滿樓醉生夢死,要麼在元士院潛心修習,二者絕不混淆。
再者,這元士院還真是有些名堂,他在外頭高價都尋不著的晶石,院裡跟不要錢似的隨意擺放,並且還允許斗者們帶一個貼身隨從入內。
不休不會元力,元士院的晶石對他而言沒有絲毫的用處。紀伯宰想了一圈,決定帶二十七去。
不休已經查明了二十七的底細,也是個奴隸場出身的苦命人,在朝陽城修習過一些斗術,但不知得罪了誰,在被人追殺,機緣巧合藏身到他府中,不求富貴,但求平安。
沒有什麼比修習出深厚的元力更能保人平安的了。
紀伯宰以為二十七會立馬答應,誰料他站在他面前,居然搖頭:「在下只願當個普通人,靜度餘生。」
紀伯宰覺得他很沒出息,一個斗者只要失去了鬥志,那真是有再高的元力也無用。
他揮手正準備讓他下去,眼神掠過他的衣袍,突然一凝:「你今日去了何處?」
二十七垂眸,飛快地看了自己一圈,沒察覺有什麼錯漏才答:「就在下人房,並未去別處。」
「是嗎。」紀伯宰起身走到他面前,手微微一抬,他鞋尖上的一小點青苔碎就落進了他的掌心。
「這紀宅是新修的,哪怕是下人房都是乾淨嶄新,你去哪裡沾的這個?」
心裡微微一沉,二十七抿嘴不再吭聲。
他不擅長撒謊,越說只會越錯。
紀伯宰的臉色一點點難看起來。
外頭天漸漸亮了,明意從一夜夢魘里醒來,發現紀伯宰居然就在她床邊坐著。
她嚇了一跳,伸手去摸了摸:「大人?」
紀伯宰回神,朝她一笑:「昨兒原是想同你一起回來,但那邊太耽誤事,怕你久等才讓你先走——意兒可生我的氣了?」
竟是特意在這裡等著她醒來說這個?
明意神色複雜地看著他,眼皮一合,再抬起來的時候就笑開了:「大人說的這是什麼話,正事要緊,奴還能與您耍小性子不成?」
「意兒最是善解人意。」他攏起她披散的長髮,放在掌上撫了撫,「有你在,這府里都不需要主母了。」
這話說得,也不知是反諷還是什麼。
明意抬眼看他,發現他眼裡居然是一片真誠,像是真的在誇她似的。
她連忙搖頭:「奴出身低賤,可不敢受此誇讚。」
紀伯宰低笑,翻手變出一支純金鑲寶蝴蝶簪遞予她:「過兩日內院的迎客宴,你陪我去。」
迎客宴?
明意茫然了一瞬才後知後覺地想起,慕星城敗了六城大會,是為下三城,按照慣例,要在主城辦一場迎客宴,邀請上三城的人過來暢飲。
當然了,暢飲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上貢。上三城每年都會從下三城拿走極多的米糧牛羊、絲綢布匹、金銀珠寶、香料玉器等物,拿多拿少看他們心情,但不成文的規定是價值不會超過該城一年稅收的一半。
以前在朝陽城,明意從未去過迎客宴,畢竟有她在,朝陽城從未跌出過前三。
現在在慕星城,倒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