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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弄地盯著花幾的一角,他盯著盯著就有點出神。
「大人是奴的天,大人就是無所不能的。」
「沒想到運氣這般好,剛出來就遇見了大人。」
「我有大人了,別的都不要。」
受傷的時候她費勁地抱扶著他去找人,腰肢都在打顫;在黑暗裡掙扎的時候她踏著光朝他走過來,一點也不害怕地替他擦血餵粥;風裡雨里,她都站在二九街的盡頭等他;鸞鳳之後,也是極其依戀地抱著他入睡。
有過開心的時候嗎?肯定是有的,但那又怎麼樣。
垂眸半晌,紀伯宰朝荀嬤嬤擺了擺手。
荀嬤嬤嘆息一聲,躬身退下。
明意在柴房裡等著,原本是不抱什麼希望的,誰料,第二日,荀嬤嬤竟帶了衣裙首飾和澡桶過來,吩咐幾個丫鬟給她梳妝打扮。
她受寵若驚,愣了好一會兒眼眸就亮了:「大人竟原諒我了?」
不可能啊,紀伯宰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軟了?
還是說,只對她心軟?
荀嬤嬤沒有回答她,只笑了笑,將她扶進了澡桶。
溫熱的水驅走了潮寒,明意舒了口氣,更加不好意思了。她說那話不是衝著叫他原諒她去的,只是想聽一聲「有過」,那她良心也安些,就算府里待不下去了,也算與他翻了篇,沒虧欠太多。
誰料他會是這個反應。
沐浴更衣之後,明意看著托盤裡那支純金鑲寶蝴蝶簪,心想等見著紀伯宰的時候與他認個錯吧,大不了就說那解藥是二十七需要的,也免得他再生悶氣。
然而,收拾妥當之後明意並未馬上看見紀伯宰,而是被帶上了獸車。
「今日有迎客宴,大人已經進了內院,請姑娘跟我來。」
輕吸一口涼氣,明意暗道不好,她還沒問二十七朝陽城今年是誰要來迎客宴,就這麼直挺挺地去,萬一撞上可就不妙了。
但荀嬤嬤已經坐在獸車上等她,她當下也不能再有別的藉口不去,只能硬著頭皮坐上車。
朝陽城眼下正是更新換代的時候,來的不一定就是認識她的人,再者,就算認識,她只要靠在紀伯宰身邊低著頭,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紀伯宰這座靠山還是非常穩的。
這樣想著,明意就隨著晃悠的獸車從偏門一路進了內院。
第62章 報仇了
迎客宴辦在了內院最大的踏歌台上,按照以往的經驗,上三城的人絕不會簡單拿了供奉就走,定還會挑幾個厲害的斗者來示威,所以這台子四周沒有遮擋,中間甚至還有個比試用的小場子。
宴會還沒開始,上三城的人也尚未到場,但這附近已經是一片緊張的氣氛,貴人們說話都壓著嗓子,來往的宮人也格外小心翼翼,就連旁邊樹枝上站著的鳥,背脊都比平時繃得直些。
明意跟著宮人進去,還沒走到地方,就被幾個人橫攔了下來。
「讓她出去。」徐天璣壓低著聲音,言簡意賅。
宮人一愣,為難地道:「這是紀大人府上的。」
「今日這是迎客宴,又不是湊熱鬧的集市,你讓她一個沒名沒分的人坐了宴席正位,待會兒若是大司怪罪,你拿人頭去保她?」她嗤笑,拂了拂自己身上那天青煙雨花色百褶裙,氣勢壓人。
那宮人一看,連忙就拱手:「是奴才疏忽,可這位是紀大人讓來的客人,也不好直接趕出去。」
她睨著明意,似笑非笑:「那便引她去那水池後頭坐吧。」
踏歌台有一片水池,離主要席位甚遠,且周邊還有長得茂盛的樹木,時不時掉些鳥糞蟲葉下來,尋常貴人是不坐那邊的,只有各州縣上來的小官,亦或是些白衣文者,才會被引去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