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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天麟沒想明白:「我朝陽城今年失魁首是因著事發突然無人頂替明獻的位置,再者上三城除了紀伯宰也還有薄元魁,單爾何必費這麼大的功夫刺殺?」
「誰知道呢,但就眼下的證據來看,他確實嫌疑最大。」司徒嶺嘆息,「薄元魁與大司之事尚未有個結果,這邊又起事端,慕星還真是流年不利。」
佘天麟才不管慕星的流年利不利,他來這裡就只是想見明意。
「她人呢?」他問。
司徒嶺指了指後院:「手上被燒傷了一塊,剛上了藥,睡了兩個時辰。」
「紀伯宰也真夠混蛋的,府上出這麼大的事,單把明意趕出來算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明意縱的火呢。」佘天麟氣不打一處來,「倒也不知道她看上他哪兒了。」
「是啊。」司徒嶺嘆息,「紀伯宰心機又深手段又毒,不像我,天真可愛純良忠厚。」
佘天麟:?
才十五六歲就敢在迎客宴上騙走他的萬花筒,好意思說自己天真純良?
第87章 怎麼毀的經脈
「明姐姐應該還要睡上一個時辰,既然閒暇,師長不妨與我多說說話。」司徒嶺道,「我很好奇,單大人本是司獸,怎麼來做使者了?」
他語氣輕鬆,當真只是閒聊一般,佘天麟也就沒嚴肅拒絕,只含糊地道:「朝陽城內務繁多,沒有別的人能抽空過來,便讓我二人來了。」
「來的只有您二位麼,隨從里可還有別的人物?」他笑。
佘天麟心裡一跳,連忙垂眼:「此話何來?」
「街上擁堵之時,我瞧見單大人掀開車簾焦急地看外頭的情況,並且回頭對車廂里說著什麼。」司徒嶺晃蕩著腿,「師長您當時不在車上,那還有誰能讓單大人坐在偏座上掀車簾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低頭抿茶。
司徒嶺看著他笑:「佘師長為人耿直,不擅撒謊,一說謊話眼瞳就會往左下看,方才您看了兩回。」
「噗咳咳——」佘天麟茶都吐了出來,瞪眼看著他,「你這個小娃娃,怎麼這麼多話。」
「若是面對明姐姐,我自是該傻就傻,但對著您,這實話不吐不快。」司徒嶺聳肩,「朝陽城眼下內亂嚴重,急需一些事來立威的當屬你們的雍王,讓我想想,你們是打算帶他來慕星城走一趟,回去將納貢的苦勞都算在他身上是嗎?」
「胡說。」佘天麟往左下看了一眼,又急急收住目光。
司徒嶺樂了:「我就這麼一說,您也就這麼一聽。堂堂王爺,未來的繼承人的苗子,貿然來慕星城你們擔心不安全,便讓他喬裝成了隨從。但是——都保護得這麼好了,卻還讓他去看紀府的熱鬧,也就是說那一場火應該與他有些關係。」
聽到這兒茫然了一下,佘天麟搖頭:「一個是朝陽城的王爺,一個是慕星城的斗者,能有什麼關係?雍王才是當真純良,頂多是跟著去看看熱鬧罷了。」
「一個使者,如若是受大司之命來謀害紀伯宰,定會十分緊張。但單大人不是,他神色從容,甚至有些不耐煩,一看就是有主意的人。」司徒嶺搖頭,「這樣的人,不會輕易給自己留把柄,若非與雍王有關,他絕不會讓雍王也去看著。」
佘天麟語塞,想了想,竟然覺得他說的也有點道理。
「雍王與紀伯宰有什麼仇怨這就不好說了,或許是為明年的六城大會,又或許是為別的原因。」
司徒嶺撓撓頭,有些不滿,「沒有更多的線索了,真不舒坦。」
佘天麟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道:「你這小娃娃嘴碎,但挺聰明,這么小的年紀就當上了司巡,想來是有些本事的。」
「師長謬讚。」司徒嶺拱手,「若有什麼疑惑之事,師長也儘管說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