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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賀帝,叩首道:「陛下酥糕主子只用了幾塊,餘下的還在,陛下命人去取來一驗便知,求陛下給我家主子一個公道。」
落昭陽臉色微沉,這是早就挖好了坑,等著給她跳嗎?
青袖被帶了上來,她啞著聲辯駁道:「陛下是今日珂兒姐姐說溫良娣胃口不佳,想嘗嘗我家姑娘平日裡吃的酥糕,我這才給了,可這糕是殿下買的,我家姑娘也吃過,絕不可能有毒的。」
沈碧渠不動聲色道:「殿下買回的酥糕必定是沒有問題,只是」
她停頓了會,聲音略拔高,「就怕中間有人動了手腳。」
這話將矛頭直接指向落昭陽。
片刻後,宮女們取來酥糕呈上,太醫放置鼻間一聞,回答:「陛下此糕確實含有少量巴豆。」
賀帝氣急,「落昭陽你還有什麼話說?」
落昭陽現在是百口莫辯,她淡淡道:「我沒有。」
幕澤璽斜眼冷冷地掃了正跪倒在地的珂兒,清道:「父皇,方才婢女已經說了,是珂兒管她要的酥糕,落良娣並不知情,再者就算落良娣知情,她又如何能未卜先知提前往糕中下毒。」
他一番話聽起來有理有據,懟得珂兒無言以對,落昭陽直想拍手叫好。
沈碧渠輕笑著,面上閃過肆意,「都說太子殿下寵愛落良娣,看來所言不假,可殿下再寵愛,也需得明事理,落良娣犯了錯,總得給溫良娣一個交代。」
賀承衡臉上不悅,卻未出口制止沈碧渠。落昭陽冷道:「沈側妃這是一口咬定毒是我下的,是你親眼見到了,還是沈側妃覺得我落昭陽蠢到會把毒下在自己的糕中送給溫良娣,這種一旦事發,第一個問責的便是自己的蠢事。」
沈碧渠辯無可辯,怒眸看著她,「你」殿中起了兩人的爭辯聲。
皇后一掌擊案,「都給我停下!把這當成了什麼地方!」
洪大人雙手抱拳,「陛下此事需派人細查,給溫良娣一個交代,但」他斟字酌句道:「但也不能錯怪無關的人。」
賀帝面上不喜,又是落家,前些日子落堯滐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惹得他十分不快,太子卻執意要納他的女兒,如今看來這個落昭陽也是個不安生的。
「洪大人說的在理,既是如此,先押送入獄,待事情查明再做處置。」
幕澤璽手背上青筋暴起,未置一詞。
寢殿內,溫芷蘇已經甦醒,見沈碧渠入了裡屋,她忙快步拉起她的手,「如何了?落昭陽可被發落了。」
沈碧渠見她活蹦亂跳,皺眉道:「良娣如今可是病人,是不是該注意下儀態。」
她裝模作樣地扶了扶額角,「我是一時著急。」
沈碧渠悄聲將落昭陽下獄之事道出,溫芷蘇眉梢眼角得意,「這下我看她怎麼爬爺的床!」
「你可別高興得太早,太子一定會想法子救她的,此事你記得把痕跡抹乾淨,別叫人發現了。」
溫芷蘇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吧,絕對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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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陰暗濕冷的牢獄內,落昭陽不由雙肩抖瑟,她將地上的干稻草攏成了一垛,躺在上面,直嘆氣。「這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落昭陽在牢中待了一日一夜都沒有任何的消息,獄卒拿著飯食擱到地上,語氣散漫道:「吃飯了。」
落昭陽擰眉,這飯食實在不太好,可她早已餓得顧不上了,挑了幾樣生生咽下。
「砰!」的一聲。
窗口處傳來石子擊打聲,她眼珠子轉了轉,掂起腳尖抬手勾住窗欞。
段雨殤靠至牆上輕喚,「落姑娘」落昭陽眉間一挑,「你怎麼來了。」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