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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昭陽沒空理她,指著地上的殘留的藥湯,「你是不是傻,那眛香可不是尋常的補藥,吃了是虧損身子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變美搏寵難道有你自己的性命重要,你好歹也是醫正之女啊!這般糊塗。」
她驚道:「你為什麼會知道!」
溫芷蘇讓她罵了這一通,霎時醍醐灌頂,眼眸微轉,這眛香是之前沈碧渠拿來送給她的。
沈碧渠說她就是靠著眛香才讓衡王上了她的榻,她信以為真,更是日日服用,可近來身子當真是愈來愈差,難道真的是會損害身子。
況且沈碧渠還交代過她,這是拿來承寵的手段,斷不能找太醫問詢,免得讓人發現。
她思忖了會,對落昭陽的話將信將疑,抿唇試探道:「就算有傷身子,哪也是我自個的事,莫不是落良娣害怕我會分了殿下對你的寵愛。」
落昭陽無語,抬手抵了抵額間,果然是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她無力道:「我的話你愛信不信,今日是昭陽莽撞了,不過這藥到底是不是我說那般,溫良娣找個太醫一問便知。」
她屈了屈膝退下。
雲珣忙道:「良娣你不要信了落昭陽的話。」
溫芷蘇垂眸看著地上的藥漬,「你先把這收拾了,再去請太醫來把平安脈。」
雲珣道:「您真的信她的話?」
溫芷蘇咳了咳,「請來瞧瞧罷,再說我這身子確實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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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已到了初二。
落昭陽原一直有賴床的習慣,因今日盛暖大婚,都無須清婉叫,早早便起身了。
清婉替她梳頭,笑道:「姑娘打小和盛姑娘一塊長大,盛姑娘在姑娘心裡就是親妹妹似的,如今她出嫁姑娘心裡肯定也不捨得吧。」
落昭陽聽著她話,忽地鼻腔一酸,不知怎的竟說了一句,「以後便沒人陪自己胡鬧了。」
丁茂敲門稟明道:「小主子,爺剛下了早朝就被陛下扣在殿中議事,衛將軍的喜宴怕是吃不了,特讓我回來隨著姑娘去。」
落昭陽輕「哼」了一聲,昨天夜裡還答應了她,今早就變了卦,側頭答道:「他愛去不去。」
她梳了一個簡單的高髻,挑了一身百褶淺藍素簡衣裙,一身打扮低調中透著貴氣,讓清婉取了她一早備下的禮。
正欲出門,見歡桐院那位不知怎的也收拾著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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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鍋從天降
溫芷蘇朝她笑了笑,「溫妹妹這是早與衛府觀禮嗎?」
落昭陽抬眸看她,溫芷蘇最近的氣色倒是好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聽了她的話,沒再服用那藥?
她心下正嘀咕著,雲珣取了禮跟了上來,「良娣都備好了。」
落昭陽這才後知後覺道:「莫不是溫良娣也去。」
溫芷蘇淺笑解釋道:「家父與衛將軍的父親也有些交情,我便也得了帖子。」
落昭陽輕「嗯」了一聲,正去提著裙角上馬車。
溫芷蘇道:「若落妹妹不介意,可否同乘一架車輦,總歸是去同一處地方的。」
落昭陽見她難得心平氣和的跟自己講話,沒找她的茬。
輕答:「可以。」
馬車晃晃悠悠的轔轔行著,落昭陽沒管她的目光自顧自地蓋著毛毯闔上眼眸補覺。
溫芷蘇看著落昭陽,那日她尋了太醫問道,果真如落昭陽說的那般,那藥對身體的傷害極大,輕則致不孕,重則壽命不長,她開始懷疑沈碧渠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是否別有用心。
她忽地聲若蚊蠅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