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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生活環境過於無憂無慮，家裡又一直慣著，陸儉明早發現許鹿確實有些知足常樂，凡事順其自然，沒有過高的追求。這種狀態說不上不好，但她對開心的定義，是不是太寬泛了？

陸儉明問：&ldo;整天往烏煙瘴氣的地方跑，你開心？&rdo;

就他知道的，山溝、火鍋店、酒吧，每一個聽起來，陸儉明都沒辦法跟開心聯繫到一起。

&ldo;還行吧……&rdo;許鹿見陸儉明臉色不好，她試圖舉例說明：&ldo;那次我查一個美甲店老闆娘出軌，我去她店裡做指甲，她情夫正好去找她，當時她在帘子後面找色卡，她情夫以為她不在，過來撩我，老闆娘在後面全聽見了，後來帘子一掀開，她情夫臉都綠了！&rdo;

陸儉明沉著臉看她。

許鹿心裡發毛：&ldo;不好笑麼……&rdo;

陸儉明咬著牙說：&ldo;別人撩你，你覺得好笑？&rdo;

&ldo;這不是重點吧……&rdo;許鹿對上他冰冷的目光，硬著頭皮說，&ldo;要不我換個角度說，其實幹這一行的人挺多，也挺正常的，不然你們這些總經理們，怎麼能想查什麼就能查到呢？不管是老婆出軌、私生子鑑定，還是商業機密、人事關係，都離不開我們的艱苦奮鬥‐‐&rdo;

許鹿說到這裡，話一頓。

陸儉明冷漠地等著她繼續胡謅，許鹿卻一拍腦門：&ldo;我想起件事來，本來想周一再告訴你的。&rdo;

她掏出手機，解鎖，點開相冊。

點開視頻之前，許鹿提醒：&ldo;你做好心理準備。&rdo;

陸儉明莫名其妙，等視頻點開，畫面里幾人露出來，他神色一沉。

許鹿說：&ldo;看來你認得思曼這個高管？晚宴那天我問了，他叫何志鋒。&rdo;

陸儉明見過的人太多，要是不晚宴上一起玩過牌，也未必能一眼認出。

他接過手機細看，視頻顯然是那天在火鍋店拍到的，梁文謙和何志鋒坐在圓桌里側，何志鋒邊上坐著個戴眼鏡的年輕人，陸儉明有印象，當時他從包間裡出來上廁所，兩人有過片刻對視。

許鹿說：&ldo;可惜他們太警覺，服務員上菜，他們也不說話。&rdo;

因此沒有什麼有效錄音。

但已經足夠有用。陸儉明把手機還給她：&ldo;視頻發我一份？&rdo;

許鹿點點頭，問：&ldo;他們確實有問題吧？&rdo;

陸儉明哼笑一聲：&ldo;問題大了。&rdo;

許鹿立刻賣乖：&ldo;你看，我們這工作還是有用的吧？&rdo;

陸儉明收了&ldo;賄賂&rdo;也氣勢十足，但不敢再嚴詞厲色地訓人，改成諄諄教導：&ldo;工作有用，但是危險，沒必要非由你來做，你換個安穩點兒的有什麼不好？&rdo;

許鹿說：&ldo;主要是這次工作難度太大，所以問題比較多，我現在已經有眉目了，勝利遙遙在望。&rdo;

望個屁。陸儉明瞥她：&ldo;有什麼眉目？&rdo;

&ldo;現在嫌疑最大的是何志鋒的助理，其次是霍思思。&rdo;許鹿把自己的分析給他講了一遍，有條有理的。

陸儉明聽完，垂眸思索片刻，抬眼說：&ldo;不是何志鋒的助理，是霍思思。&rdo;

許鹿微訝：&ldo;你怎麼知道？&rdo;

因為作為公司里的夥伴和對手，陸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