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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在北京怎麼了?真的是太冷麼?懷城也冷。太累麼?在上海更累。
直到此刻,許鹿才發現,陳美珍似乎欠她一個說法。
然而陳美珍的回答是:&ldo;媽媽不喜歡你在北京。&rdo;
答案有點過於荒謬,許鹿說:&ldo;媽,你這個回答不太符合咱們家開放、民主、和諧的家庭思想。&rdo;
陳美珍偏開臉:&ldo;鹿鹿,媽媽現在沒有家,只有你了。&rdo;
她聲音淡淡的,卻能聽出一點沒控制住的鼻音,許鹿心裡酸了一下,事實上從陳美珍和許志平離婚開始,他們三個人,同時沒了家。
&ldo;再給我幾天時間好嗎?&rdo;許鹿率先妥協,&ldo;媽,這個節骨眼上,不管是回上海還是辭職,我都做不出來,你要是不放心,就陪著我,我在北京,最多再待一周,行嗎?&rdo;
陸儉明約了霍連庭在一家茶樓見。
半上午的時間,包間清雅,霍連庭到的時候,陸儉明正在選茶葉,見他進來,起身打招呼。
&ldo;許小姐沒來?&rdo;霍連庭在他對面落座。
都不是沖喝茶來的,點了壺祁紅,等服務員出去,陸儉明才說:&ldo;她媽媽過來了,在家陪她。&rdo;
&ldo;因為思曼發出來的消息?&rdo;
陸儉明不動聲色地看霍連庭,見他面上沒什麼反應,才說:&ldo;是。&rdo;
其實昨天從她那兒走的時候,許鹿要求過今天要跟他一起來,陸儉明拒絕了,有些事,可能暫時不方便讓她旁聽。
霍家跟陸家交集少,對著陸儉明一個小輩,更沒什麼好寒暄的,霍連庭開門見山:&ldo;對這場鬧劇,看來你已經有眉目了。&rdo;
陸儉明也不藏掖,掏出手機遞給他,裡面兩段視頻,一段是昨天給許鹿看過的,梁文謙給ts員工在咖啡廳送文件,還有一段是某天梁文謙到思曼樓底下接霍思思,霍思思上車時親了梁文謙一下。
霍連庭肅著臉看視頻。
服務員端著茶進來,給兩人各倒了一杯,然後將茶壺放在桌上,又退了出去。
霍連庭將手機遞給他:&ldo;你有什麼打算?&rdo;
陸儉明想了想,先確認:&ldo;貴公司放出來的消息,霍董真的不知情?&rdo;
&ldo;思思放的消息,她發消息的時候,我剛上飛機。&rdo;霍連庭端茶啜了一口,聲音發沉:&ldo;她跟梁文謙的事,我剛知道。&rdo;
陸儉明說:&ldo;許鹿發現的。&rdo;
接著,他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霍連庭沉著臉聽完,沉默半晌才道:&ldo;嚇著她了吧?&rdo;
陸儉明想起在機場的停車場裡,許鹿蹲在地上的模樣,說:&ldo;所以我不準備善了。&rdo;
都是明白人,霍連庭道:&ldo;你手上這些東西,不是實質性證據,能把人怎麼樣?&rdo;
陸儉明態度很恭謹:&ldo;所以,想請霍董幫忙。&rdo;
霍連庭抬眼,對上陸儉明暗含深意的目光,一時沒說話。
陸儉明轉著手上的茶杯,說:&ldo;網上的輿論看起來都是揮向ts的利劍,但如果我手裡的消息放出去,這些利劍,會瞬間轉向思曼。&rdo;
這是威脅,霍連庭聽完卻淺淡地笑了一下:&ldo;我不是不同意……&rdo;
應付場面的笑轉瞬即逝,霍連庭沉吟著說:&ldo;思思有問題,但到底是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