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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文越擰了下眉毛,「西涼?你仔細詢問過了?」
「詢問過了,現在人關在天牢里,這是他的口供。」月山旭把幾張紙呈給皇帝。
淳于文越看完之後,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豈有此理!西涼人以為我大佑可欺嗎!」他站起來,在屋內踱了兩步,指著黃一全道,「你馬上去把兵部尚書,吏部尚書,還有大將軍請來。另外,也叫上兵部侍郎和吏部侍郎。」
「是。」黃一全退到半路又聽見皇帝說,「順便去告訴空禪,朕今日無暇,叫他先回去吧。」
淳于翌坐在承乾宮的凝水亭里泡茶喝,手裡還拿著一本從某內侍那裡搜出來的房中秘術看得津津有味。他老遠就看見順喜急急忙忙地跑過來,連忙又換成一本《大學新注》。
「殿殿殿殿下!不好啦!」順喜舉著拂塵,衝進凝水亭。
淳于翌覺得好笑,「小順子,我的稱謂何時變得那麼長?」
「殿下,你快別拿奴才尋開心了,真的出大事了!」順喜邊喘著氣邊說,「奴才從黃一全總管那兒聽到的消息,月山將軍說在楚州大倉抓到了西涼的細作,皇上龍顏大怒,叫了幾個
重臣去,說是商量重新攻打西涼的事情呢!」
淳于翌揉了揉眉心,「攻打西涼?戰爭才平息了不到兩年,國庫空虛,兵將休養,哪裡還能再經得起耗損?旭真是榆木的腦袋。這樣的事情,怎麼直接給報到父皇那兒去了?」
「月山將軍是直腸子,從來不會說謊。殿下,您還是快想想辦法吧?」
淳于翌沉吟了一下,又問,「你知不知道父皇都叫了哪幾個人去商議?蕭沐昀去了嗎?徐仲宣呢?」
順喜想了想,「好像都去了。」
淳于翌這才長出了口氣,「還好。有他們在,應該打不起來。」他重新坐下來,又像在自言自語,「雖然打不起來,但這件事也不會就此罷休,最有可能便是派遣使臣去西涼問責……西涼……西涼……」
順喜正要悄悄退下,淳于翌開口叫住他,「小順子,空禪大師還在宮裡嗎?」
「奴才剛剛看見黃總管領著他往宮門的方向去了。」
「你馬上去把他請到東宮來!」
順喜愣了一下,「殿下……不是不信佛嗎?」
「哪兒來那麼多廢話?快去!」
☆、第十四本經
荀香自從能夠自由自在地呼吸東宮的空氣以後,病也好得爽利。然而病好爽利之後,「噩耗」卻接踵而至。
其實這些「噩耗」在普通人看來不過和吃飯睡覺一般尋常,但在荀香看來,卻跟天塌了一樣。
第一個噩耗當然是要重回讀書殿背誦默寫。現在不念《論語》,改成了《孟子》。第一日就背了十來遍的「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荀香以前覺得,太子淳于翌是世界上最討厭的人,孔老夫子排第二。現在孟老夫子成功地打敗了孔老夫子。
第二個噩耗是皇帝突然決定派出使臣前往西涼。使臣團的正使是蕭沐昀。
荀香以前還在敦煌的時候,就知道西涼人有名的難纏。西涼王李昊倒是沒什麼,他那三個兒子卻臭名昭著,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年多以前,西涼和大佑打戰的時候,她還曾混入軍隊,跟李昊的二兒子李勇交過手,那個男人,她已經無法用「他大爺的」以及「他娘的」來形容。
皇帝這回派一個文官去出使西涼,不是送羊入虎口是什麼?
第三個噩耗是炎貴妃的生辰快要到了。荀香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要準備什麼壽禮,看李繡寧的流霞宮和徐又菱的宜蘭宮那兒有模有樣地忙碌著,她越發地坐立不安,決定聽從綠珠的建議,主動去承乾宮向太子取經。
淳于翌本來每日上午都會和荀香一同在讀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