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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田捕頭走了過來,像孫侯爺行禮道:「侯爺。」
孫侯爺擺擺手,疲憊地說道:「你收拾吧。」說著帶了孫煒離開。
田捕頭眯著眼,看著父子二人離去的背影。侯爺終究還是護著這位世子的,不過護得了一時,又怎麼護得了一世。
此時一旁的童源已經嚇傻了,他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會驚動侯爺,鬧市尋釁滋事,田捕頭管不了孫煒,管他一個小掌柜已經綽綽有餘了。
這幾日因為酒莊擾民的事情,衙門接了不少投訴,可每次田捕頭過來的時候,童源都一副遵紀守法的樣子,今天可算讓人抓了個正著。
姜霜沒多看童源如何,拿著二十兩賠款就回了茶樓。此刻她深切體會到了,拆遷的快樂。
拿著賠償款,姜霜就可以把茶樓好好從裡到外裝修一番了,如今的茶樓委實有點破敗了,要說整個茶樓最氣派的,當屬還是陸殊的一盞茶三個字。其餘的多少有點過於成舊了。
自從上次廖平把招牌扯下來後,陸殊便把招牌放在了二樓窗戶處,一般人碰都碰不到。就連孫煒砸桌子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招牌的事情。
陸殊和田捕頭說了些話才進來,剛進門,正看到姜霜認真地在櫃檯上數著銀子,模樣不知道有多專注了。
「你不生氣嗎?」陸殊看著面前的小財迷問道。
姜霜繼續數著銀子,嘴裡念念有詞道:「五兩,六兩。」
一直數到最後一共二十七兩,姜霜才啊了一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姜霜半仰著頭,好奇地看向陸殊,眼神懵懂地像是他之前遇到的林中小鹿。陸殊甚至能夠看清自己在姜霜眼中的倒影。
「我說你不生氣嗎?」陸殊耐心地重複了一邊剛才的話,放從前,他話從不會說第二遍。
姜霜小心地收起二十多兩銀子,問道:「你們家拆遷過嗎?」
「什麼?」陸殊跟不上姜霜的反應。
「我老家只要拆遷,就會給上一筆很大的賠償款。」
「只要這樣想,就沒那麼生氣了。」
陸殊輕笑了一聲,繼續問道:「那為什麼廖平那次你那麼生氣?」
一提到這件事,姜霜眉頭都皺起,「那可是招牌啊。」
「招牌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況且他也沒賠銀子。」
大業朝雖然民風開放,但是世家多講究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陸殊小時候就看到姐姐不是在學這個,就是在學那個。目的就是為了培養出最適合送進宮的女子。而宮內最不齒的就是張口閉口把銀子掛在嘴邊的人,陸殊從前也有些這種想法,但是遇到姜霜後,他就覺得可愛的人,把什麼掛在嘴邊都很可愛。
孫煒今天確實沒有動招牌,但是陸殊不明白為什麼招牌對於姜霜來說是不一樣的。難道是因為自己寫的?陸殊剛冒出這個念頭,便馬上被自己否決了。絕不可能是這樣。陸殊呆呆地望著姜霜的側顏,覺得面前的少女身上藏著很多秘密,而這些他都無從知曉,一想到這些他就沒來由的心煩。
姜霜盤算了下自己現在已經有三十七兩銀子了,這簡直就是一筆巨款。姜霜捉摸著怎麼去好好用下這筆錢。
茶樓的桌椅板凳都要好好換下,最好能夠裝修一遍,外面被砸的不成樣子了,這些也得好好收拾。但是裝修的時候就沒有生意了。這可怎麼辦?
姜霜拿起紙筆,打算好好規劃下自己這筆巨款。只是提筆時,突然想起來今天已經初一了。廟會的事情,還要去衙門報備下,想到這裡,姜霜連忙放下紙筆,朝茶樓外走去。
剛巧,迎面遇上了趕過來的田捕頭。
田捕頭是來錄口供的,為了酒莊擾民的事情。
姜霜簡單交